复制代码
- 前 言
- 极偶然的机会邂逅威廉他爹(当然我一直喜欢尊称他为胖哥,就象他不喜欢叫冰山老夫子而更愿意直呼我名一样),极荣幸的得附威廉他爹骥尾以漫游亘古荒原,极幸运的能与威廉他爹、藏域牧马人、天毅、老陈、亨道历经十五天艰苦搏杀、成功穿越北北线,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虽然我们也曾经纠结,虽然我们也曾经恐惧,虽然我们也曾经想放弃,然而,我们终究战胜了自己!
- 人活着,为了什么?
- 人活着就是要不断地面对和克服自己的恐惧。
- 害怕被抛弃,害怕被嘲笑,害怕死亡……
- 其实,这些看似在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东西,和你绝处逢生后得到的欢乐相比,它们莫不微如芥子、轻若鸿毛,它们实在是太微不足道!
- 人活一辈子,总该做点什么,只要我们无所畏惧、永不退缩,就没有什么能阻止,为什么我们不狂野一点,让自己情有所寄、随心所欲呢?
-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 “邂逅”,我最喜欢的一个词,所谓“不相期而相遇”,如此的浪漫,如此的诗意,至所以能徜徉在内心的如仙意境,只因为我们并非刻意,我们只是顺应了苍天的意志,我们只是服从了内心的召唤,然后,我们一起踏上万年洪荒险途,我们一起征服千里无人区,最后,我们一起激情相拥而歌: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 在穿越北北线将一周年之际,谨以此文致我最值得尊重和信赖的兄弟:威廉他爹、藏域牧马人、天毅、老陈,亨道,谨以此文致所有帮助和关注光猪六侠的朋友和路人。
- 冰山老夫子
- 2012年9月27日
- 目录
- 1、 09月21日——楔子
- 2、 10月09日——松西,石觉卓玛甜茶馆
- 3、 10月10日——首日,军帐
- 4、 10月11日——沧浪之水清兮,普尔错
- 5、 10月12日——盐碱滩,牛
- 6、 10月13日——坐标塔猜想(98楼更新)
- 7、 10月14日——风雪独尖峰
- 8、 10月15日——乌鸦来了
- 9、 10月16日——暴风之眼
- 9、 10月17日——头触不周山
- 10、10月18日——拿什么来拯救你
复制代码
- [code]光猪六侠搏杀无人区之二
- 2011 年10月9日
- 松西,石觉卓玛甜茶馆
- 也不知道已经在漩涡中游了多久,飘飘荡荡,一边游一边乱扯纠缠在周身无尽的水草,呼吸渐趋急促,四肢也渐趋迟缓,偏偏还有一股强大无比的涡流把双腿裹了使劲向黑暗中拖,我知道,我快崩溃了,然而,我更知道,此时绝不可放弃,稍一松懈,我定会被吸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
- 心跳如鼓,震得头颅嗡嗡回响,眼见得就要被黑洞吞噬,头顶忽有一点金光闪耀,我拼命一挣,豁剌声中,已脱了黑暗之力的缠绕,翻倒在地。
- 想爬起来,只觉腰酸背疼、骨软筋酥,竟连动弹一下手指都不可能,两眼象被浓胶粘住了眼皮,任凭使尽了浑身的力气都睁不开,除了喘息,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被老天爷扔在了哪里。
- 呼吸渐渐平顺,太阳穴上如擂鼓般的重击也慢慢减轻,方欲安睡,鼻尖忽然捕捉到一缕烤馕的白面清香在空中萦绕,意识本能地就随了这若隐若现的气息向那美味之源探索,虽然一瞑不视,但眼前仿佛已经看见了馕坑里热腾腾的馕饼、香喷喷的烤肉和明灭的炉火。正顺着那诱人的香氛悠然地飘,耳边忽然又有歌声传来,初时幽远如诉如泣,继而宛转荡气回肠,然而,还来不及等我品味其中的浓情,沁人心脾的纶音已经突变成震耳欲聋的轰响。
- 猛然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身边歌声高亢胡语喳喳,不禁大吃一惊:我这是在哪里?
- 使劲地摇摇头张惶睁眼,一个大大的粗肚塑料杯举在眼前,浓浓的泡沫正向杯外漫溢。
- 来,朋友,喝一杯!
- 大杯后面是一张乱发披拂油黑粗砺的脸,看着啤酒泡沫滴滴嗒嗒,即算他说得再真诚,即算他笑得再灿烂,我也实在无法消受这份过于突兀的热情,连忙摇摇手,往后就势一歪复又躺了下去。
- 低矮廊柱间,灯火摇曳,十来个人围着仅有的四个卡座或划拳行令或引吭高歌或窃窃私语,连我躺卧的长条椅上都还挤了一个人,正好坐在我脚头的睡袋上,难怪刚才在梦中挣扎得如此艰难,恰是因为双腿被挤在了长椅中无法动弹。
- 静息片刻,意识才如浸了油的纸,慢慢地变得半透明,透明。
- 这是在松西,我们下道前的最后一个居民点,刚开始以为松西是新藏交界的门户,又称之为乡,条件再怎么差,至少应该有个可以吃饭睡觉的地方,到了才知道,所谓的乡也就是六七间土房,八九盏灯,夕阳之下,凛冽的北风中根本就看不到人。
- 疾风如刀日将暮,人亦疲乏不堪,都不想再去搭帐篷,于是由胖哥出面找个宿处。好一番交涉,甜茶馆的卓玛姐妹终于同意我们在茶馆的长条椅上将就一夜,除了饮食,住宿费每人十五元。
- 茶馆低矮而阴暗,四个卡座显得有些逼仄,墙上挂了几张分不出颜色的布毯画,整个房间虽有藏族的气味,却并非藏族的风格,老式的廊柱,老式的立柜,老式的音箱,老式的黑白电视机,让人觉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八十年代,更让人惊诧莫名的是,本来不高的中间立柱上赫然挂着一架只有在八十年代大众舞厅才能看到的舞美灯。
- 惊诧归惊诧,我们很快就舒心地窝在了长椅中,虽然硌得背有些硬挺,但在这气温零下十几度、海拔5200多米的地方,能喝口热水吃口热饭,还有牛粪炉暖暖地薰着,人的欲望基本上也就到头了。
- 入夜,开始有人掀了门帘探头探脑,一看就是日夜磨砺在风霜中的藏族,布袍翻卷,须发虬结,脸上是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油腻。可能是未想到会有汉人盘踞了长椅,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何去何从,几次三番,几次三番,换了不同的人来试探,终于,有两三个胆大的踅了进来,找空位坐了开始窃窃私语,开始点啤酒,开始嚼花生米。看得出来,他们也在尽量地压抑自己,时不时还拿眼角的余光睃一下旁边的异类,然而,几杯冷酒下肚便再也没有了顾忌,一时觥箸交错,鸟语扰嚷。
-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没多长时间,老陈和亨道已经分别被挤到了墙角,我的脚边也坐了一个人,天毅、胖哥、藏域实在是没办法睡了,干脆斗起了地主。
- 太也奇怪了,如此绝域高原,刚来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人,这会儿天寒地冻夜阑更深,他们却仿佛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十几条汉子眨眼就把我们的地盘蚕食殆尽。
-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一点了,他们依然热情似火,而且已经不再是扰嚷,几乎是沸反盈天,粗豪的对歌声,高亢的酒令声,放肆的调笑声,曹切错杂、此起彼伏,丝毫没有衰败之象。这时我才明白了卓玛姐妹为什么不太愿意让我们住在茶馆,也明白了黑白电视机上为什么还接着音箱,房梁上为什么还挂着舞美灯,看来如果不是我们鸠占鹊巢,今天这里本该如往常任何一天一样,是一片欢乐的海洋,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环佩叮当,无疑,卓玛姐妹正是这场胜宴的引力场。
- 头脑清醒了,才发现我的兄弟们并没有参与盛会。
- 起身找到正在炉火边翻烤面饼的卓玛,也没有开口问,即算问了估计也听不懂,遂指了指胖哥他们先前打牌的位置,卓玛竟然冰雪聪明,站起来扭腰一指墙角的小门。
- 迈了虚浮的迷踪步向小门走,心里的佩服直如雅鲁藏布江的水,滔滔不绝:胖哥真是个高人,居然能说动卓玛姐妹让出闺房来给兄弟们安身。
- 推开门,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所谓的闺房只不过是牛粪火炉边的两条长椅,五个兄弟裹了睡袋拥坐一排,恰如佛寺大殿里似睡似醒、昏昏然做早课的老僧。
- 胖哥说,不知道他们折腾到什么时候,这里稍微好些,你也进来坐吧,争取睡一会儿。
- 一阵悉悉索索地摇动,大家准备给我让个位置出来。
- 我说,算了,里外都一样,我还是出去跟他们扛吧。
- 听到我说扛,大家的气也喘得粗了,估计是想笑,又实在提不起精神。
- 第一次在5200米的地方过夜,吸气很艰难,再加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噪声涤荡,折磨得人心烦意乱,头昏胸闷,眼睛胀痛,脑部的血管仿佛要爆裂一般。
- 已经到了极度疲惫的境地偏偏难以入睡,心中无比焦躁,直恨不得伸手把浑身的感觉神经扯断了来阻止这一波紧似一波的惨烈煎熬。
- 然而,我们却不能不继续熬,并且,我们要比这群癫狂的饮者更能熬。
- 复又卷了睡袋长卧椅中,意守丹田调心调息,想象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如蚕茧般把我层层包裹。
- 明天就要进无人区了,没有想到在文明世界的最后一站居然如此地离奇荒诞,藏北高原的伶仃荒村里居然会有如此一场恣肆放纵的狂欢之夜。
- 是的,明天就要远离人间,我准备好了么?
- 装备和物资是准备好了,五台车在日落前都已仔细检查过一遍,油里也首次添加了低温防冻剂。
- 精神呢?应该也差不多,从当初决定西行到十几天的长途跋涉,意志是越来越坚定,欲望也越来越强烈,甚至已经无数次地在心中设想无人区的种种险恶,当然无一例外地,我们都会如风一样翩然掠过!
- 身体呢?饮食正常,血氧正常,心率正常,体力正常,一切都是正常,如果今夜能睡上哪怕片刻,明天我又是龙精虎猛斗志昂扬。
- 再怎么嘈杂,今天是无论无何都必须睡着的。
- 收了心安然而卧,存想有日月光华从天而降,紫红与金黄交织,照了百会温煦全身,脑海中忽有灵光一闪:这里氧气如此稀薄,我何不回江南去睡呢?
- 如传说中的盛唐侠客一般,吐丸成剑化作一道白光,射向春光明媚的巴山楚水:临沮长滩上,草长莺飞、桃花烂漫,缤纷落英里,我自气完神足、酣然入梦。
- 营地坐标:N 034°25′46.54″,E 080°22′39.27″ 海拔:5200米,气温:-10°。
- 晚餐:康师傅泡椒牛肉面。
复制代码
- 大呼小叫着,我们一路烟尘向湖边靠拢。虽然紫衣侠曾一再告诫要远离湖岸,但我们还是无法抵抗这一片澄明之水的诱惑,或许在心底里我们根本就没有抵抗的愿望,荒凉天地间,有了水就有了活力,我们的兴奋或许只是一种敬畏大自然、珍爱生命力的简单冲动。
- 不管是简单还是复杂,冲动了就要付出代价!
- 亨道陷车了,还陷得特别深。
- 湖边是大片盐碱。盐碱滩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只要有水就有泥,风吹日晒、水份蒸发后表面会生成坚硬的盐壳子,但盐壳子底下的含水层永远不会板结,除非象罗布泊一样,整个地下水都干涸了,盐壳子也就变得铠甲一般坚不可破。
- 头车很轻易就过去了,胖哥在电台里提醒,不要跟着他的车辙,可以稍微偏一点找旁边干些的地方冲过去。
- 第二台车是亨道,他晃晃悠悠地就陷在了泥里。
- 天毅急了,大喊救援。
- 亨道选择的路并没有错,虽然与胖哥的突破口有些距离,但刚好有一段十来米长的缓坡,把速度提起来后轻易就能越过底下的烂泥沟冲上对面的硬地,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亨道并没有加速,而是慢慢地往下滑,我一再地喊加速冲,亨道居然在半坡停下了,他把头伸出来说:车已经在侧滑了。
- 这时如果再加速冲仍然有成功的机会,但亨道不同意,天毅也坚决反对
- 亨道倒车了。然而,湿滑的泥地上,怎么可能往后坡上倒车呢?
- 侧滑,陷车,托底。
- 自救无望,只能拖了。
- 我停车的位置虽然是硬底,但盐壳一受力就散了,四个轮子全部打滑,车身左右乱摆。又拽又拉,把亨道拖出来时我已失去位置侧滑到了泥坑里,好在勇士的低扭强劲,稍一用力即脱困而出。
- 亨道的车是胖哥开过去的,听胖哥说,亨道步行趟过去后,连脚上的泥都顾不得刮,对着车又擦又拂,一边深情爱抚一边喃喃自语:我的好车啊,刚才他那么大脚的轰油,你一定受苦了!咱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啊!咱不兴这么折腾你的,啊!咱还是温柔的开你,啊!
- 我们都笑了,但这件事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亨道没有什么泥地经验,如果他不能把车的能力完全发挥出来,在后面的行程中会有很多麻烦。
-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还真难说。
- 盐碱滩里又松又软,只能低四行进,一连几个坡地大翻越后,五台车不同程度地出现了高温。把暖风开到最大,又打开了窗玻璃,水温表的指针稍微降了些,但一直有向红线运动的趋,搞得人心神不定。
-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冲上了普尔错的西岸山坡,这里不仅平坦而且高敞,正是观赏普尔错的最佳位置,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 把引擎盖打开了散热,抠出空滤来一敲,尘土飞扬,看来刚才的高温与进气不够也有关系,本来空气的含氧量就低,鼻子还被堵住,自然内热就重了。
- 大家都把空滤拿出来清理了一下,休息片刻后继续前进,本来以为过了湖会很顺利,不曾想山坡下去后几公里居然没有找到出路,我们被大河搂在了臂弯里。河道象一个巨大的瓶子,无声地承接普尔错倾注的款款深情,瓶颈处正是普尔错的出水口,水流湍急,幽深碧绿,根本看不见底,西瓜大的石头扔进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并且河边离水十几米都是松软的盐碱虚土,靠近水的地方已经滑不留足,显然不是轻易能过的,但越往下河道越宽、盐碱沼泽越多,根本没有通过的可能性。几台车顺着河边上下求索,最终还是又回到了瓶颈位置,看来只能从这里想办法了,并且航迹也显示突破口应该就在附近。
- 日已西斜,大家决定就地扎营,然后探一下水深。
- 河边一块地比较平整,后面又有山坡阻挡西风,刚好适合扎营。天毅、亨道、老陈支帐篷,藏域做饭,我和胖哥探路。
- 分配停当,拿出车上的救生绳准备出发,没想到胖哥居然搞来一件塑胶连体水衣,只比潜水服少了个面罩,穿上水衣,两人相视大笑,十足一个黑背大青蛙!简直太滑稽了。
- 河道很宽,二十米的救生绳还是显得有点短,拴在腰上后只能以不太安全的方式串联,胖哥在岸上保护,我扛了一把铁锹下水。
- 离岸未走几步水就到了腰际,五分钟,也许根本就没有五分钟,双腿已经冷透,牙关上下相击叮当作响,怎么咬也咬不住,真他妈的冷啊!
- 才到河心,肺也扛不住了,一阵的剧烈咳嗽,喉咙差一点被咳得翻过来。
- 一个来回踩过,水太深了,只好向上游继续走,离刚才下水点五六十米的地方,水面稍微宽一些,岸边虽然有一片盐碱泥洼,但河心的波状水流显示那里肯定会浅一些。
- 果不其然,河心的水比上一个点浅得多,最深处大概六十多厘米,沿下游以45°角斜插过去,有一道一道顺着水流的冲积堆,并且是较硬的卵石底,只要路线不偏到冲积堆边的沙窝里,可以安全通过。
- 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不下水根本无法知道水底的情况:出水口的瓶颈收缩了水道,水流加快冲走浮沙,石头按重量不同分布在水口下,形成冲积扇并抬高了河床,我们现在勘察的正是这一冲积区。
- 河对岸是一片缓坡,土质干硬,从河里上坡非常容易,坡上还密密麻麻长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盐碱植物,仿佛一个个巨大的刺猬,毛刺披拂,坚硬无比,好比船甲板上的铁铆钉,如果需要拖车,它们将是极好的锚点。
- 确定了对岸和河道中的路线,惟一的问题就是下河处的那一片盐碱烂泥滩了,这也是我们没有优先选择此处的原因。一边走一边拿铁锹沿了可能的行车路线使劲地往下铲,发现底子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软,泥层约有二十公分厚,含水丰富,如果今晚的温度足够低,泥土层完全有可能会被冻住。
- 边勘察边商定,明天必须趁低温早点出发,我先过河以指示路线,如果我陷车,藏域的重车可以施救,如果后车陷住,我可以占据对岸的有利地形牵引。有了两次陷车的经历,我们不自觉地开始总结一些行之有效的救援方法。
- 勘察结束,体内的热量几乎被冰冷的河水无情榨干,腰部以下基本没有知觉,胸腹肌肉不停地震颤,浑身发抖、语无伦次,直到喝完一杯热水才稍稍缓解。
- 帐篷已经支起来了,但没有绑绳子,他们不会系越拉越紧的猪蹄扣,绳子绑好又是挖地沟埋裙边,收拾停当,一屁股坐在油桶上就再也不想动了,浑身一种未曾体验过的累。
- 因为觉得挤,亨道提出来另搭帐篷,天毅不放心,决定陪亨道住小帐。另外我们的结营方法也有了改进,虽然在阿里买了更强悍的地钉,但在松软的盐碱地里一样经不起狂风的摇撼,我们用车把营地围成一个圈,左右各两辆,后面一辆,帐篷的绳子全部绑在车的轮辋和保险杠上,这样既防风又安全,还有阻击野兽之功效,大家对野牦牛一直不太放心,担心会有夜袭发生。
-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奇幻的火烧云变化无方、灿若桃花。
- 吃完晚餐已经是初更时分,气温骤然下降到零下13°,风也肆虐起来,飞旋如鞭,抽得帐篷猎猎有声。
- 晚餐后是例行的经验总结和行程分析,谈到过河方案,大家互相打气,相信明天一定会履险如夷顺利过河,由此也特别关注气温,前几天怕冷,祈祷气温高一点晚上会舒服些,今天却都盼着温度再低些,能冻住岸边的滩涂泥泽。
- 睡前走出帐外尿尿,惊见山前明月高悬,月光如水,泻在朦胧旷野之间,普尔错更是如银汤沸腾,整个湖面流光溢彩,灵动之光撩人心旌。
- 营地坐标:N034°55' 39.8,E082°00' 50.5,海拔:4959米,气温:-15°。
- 行程:94KM。
- 晚餐:军用罐头炖白菜。
欢迎光临 越野e族论坛 (http://bbs-data.fblife.com/) | X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