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我记

ttb · 发表于 2011-9-10 11:39

近几年媒体，网络在处报道老人扶不起的事情。事非亲历我一直处在游离的状态，认为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有也只是机器个别的现象。可早一小时前的经历，似乎也有那么回事的迹象
事情是因为昨天有朋友送了2斤现杀的贵州黄牛肉，今天一大清早老婆就下命令叫我去买菜配牛肉做给儿子吃。这事我做起来轻车熟路的，欣欣然跑到菜市，看到买芋头的大嫂，定了2斤芋头，要她把皮刨好。我还顺便买了猪肉，藕，交瓜，等等若干。转回买芋头的地方才看到她刨好3个，只得立等（站立着等）。刨到有一半时来了一退休老人买紫苏，先是问有没有虫子，本来就我们乡里人的经验紫苏这种野生的植物是极易成活也不长虫的，他这一问我就开始留心了。那人左看右看几分钟，然后问多少钱一把，大嫂答5毛（就5角，大家别误会），又问4毛要得不，大嫂有点不乐意，迟疑几秒后说4毛吧，反正地里自己长的也不值钱，又是一老人家。老人有问3毛要得不，大嫂不说话了，那人又翻看良久说4毛就4毛，好，然后从口袋里掏钱，一张5毛的递过去，口里说嘿给你5毛，我一惊，谁说现在老人家不地道，你看这老人家还行吧，一毛钱都不争，行吧。看着钞票落地，听到一声利嚎，找钱撒，1毛钱怎么不找。大嫂一惊，答道：“我以为你给我5毛一把呢，就找就找。”老人说：“哪个同意5毛了，4毛。我还说3毛呢，找钱，1毛”。我佩服这老人的精明，人老了脑袋还好使。大嫂在袋子里找钱（是找钱，找1毛的票票），老的又左看右看，嘴里催着，还7里8里的叨着。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也看不惯1毛钱的鸡毛蒜皮就对老人说：“你拿走吧，不用付钱，我来给”。千不该万不该说这么一句，老人猛一转体90度，直面我，“哪个要你给钱，我有钱，你钱多是吧”我反应也还快，一转身连跨3步，再转身说道:"不是那意思，我是等着刨芋头。”老人上前一步，一边手放在裤袋里一边说，来来来，我跟你比比谁钱多。我连忙说，我没钱，不用比，我知道你是退休了，有钱。老人还要继续逼近，大嫂连忙跨过菜档，拿住老人，一边劝解，一边把紫苏我1毛钱往老人怀里塞，旁边的菜档也帮着劝，我呆呆的站在那看，不做声了。终于平息下来，老人要走了，飘过来一句话“年轻人，别人的事看着就是，声都不要做”，信哉斯言？我走前2步，催大嫂快刨芋头，旁边的人看了热闹都在数落着那老人，最后一个芋头刨完，装袋。我递过10圆，大嫂找我1元，我不做声站着等呢，3元一斤，2斤才6元啊。见我没走，大嫂说:"是找你1元撒。”我说：“2斤才6块钱撒."她说，3斤呢，你讲了3斤，你问边上的娭毑咯，旁边的娭毑也答应，3斤呢，看哒称的。3斤就3斤吧，谁叫我不能确定呢，多的送点给邻居老娭毑吧。走人，也不好意思在旁边找地方称一下。心里老嘀咕呢。到家，灵光一闪，家里不是有2斤牛肉吗，拿来一比嘛。我左手芋头，右手牛肉哦，感觉差不多，左手牛肉，右手芋头，还是差不多。叫来儿子，他一掂，一样的啊，他说。我无语，算了吧。把这些字写完。一看，孩。11点多好远了，得了，活该吧，该干么干么吧。哦，该煮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