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离上次的阿拉善之行已是一年有余了,曾经不止一次的,我又回到了那片无垠的空旷的黄沙里,连绵的沙峰,博大、寂静、柔情、高远……世界在这里已被简化为沙丘、骆驼、车队与高远。这是一个遥远而悠长的梦,虽然我已经亲历过了阿拉善沙漠的苍美与雄浑,但,时至今日,我仍在这个梦里游离和遥望,总有一种陌生的美在梦的深处闪烁着诱惑之光,让我迷醉和执着,难以自拔。
脑海中尽是那漫天的黄沙,挥之不去,总让我为之回味悠远留,在畅怀遐思里,在如诉秋风里,在我的心里。其实,心里,除了那一片黄沙,还有那群穿越在阿拉善的牧马人疯子们,他们激情征战世界上最高难度的岩酷攀爬魔鬼之路,那血脉偾张摇旗呐喊引颈相顾手遮头裹的样子,或黝黑或粗犷或拘笑或温婉的一张张脸,还深深印刻在我的记忆里。
于时,安分已久的心又开始燥动起来,一通电话下来,居然得到了几个老友的积极响应,约定三天之后,从佛山的疯子联盟出发,再启阿拉善之行。
经过几天的准备,路上所需要的必需物资已是一应俱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车辆的准备事项:整车车检、整车保养、防沙板、打气泵、胎压表、铁锹、换装新胶盘、加装副油箱、长旗杆、常用修车工具、GPS、对讲机、猴爬杆、车辆易损件等等。
9月25日早上8点,佛山南海区桂城平西工业区疯子联盟大门口,六辆牧马人依次排序,所有的必需品都进行装车,俨然一副整装待发的阵势。9点15分,由大春、毛毛、方方利、华仔、胡江、利峰等6人组成的牧马人车队正式出发,此行目的地为阿拉善英雄会越野赛场。
经过一天的奔波,当天晚上,一行人到达长沙,在长沙住宿一晚,由于没有女伴同行,都是大老爷们儿,所以,大家进行了简单的车辆及人员休整,于次日清早继续北上。
一路高速行驶,26日晚到达西安,为应对沙漠中恶劣的自然条件,我们再次对所有入蒙车辆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及维修。
27日,又是一于整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下午5点左右,我们终于到达嘉尔嘎勒赛汉镇。“嘉尔嘎勒赛汉”系蒙古语译音,取境内两地名嘉尔嘎勒图敖包的“嘉尔嘎勒”和古日班赛汉乌拉的“赛汉”合称命名,意为“幸福和美好”。 嘉尔嘎勒赛汉镇是阿拉善左旗下辖的13个苏木镇之一,它是进入腾格里沙漠的必经地之一。当天,在嘉尔嘎勒赛汉镇做最后的充分休整,将入沙必备物资再行完备,准备次日正式入沙。
28日上午9点30分,我们一行正式入沙,途经超格图呼热苏木,于下午4点30左右到达老陆家出沙点穿越出沙。历时7小时的沙漠穿越之路,不知多少次为大自然的神奇与伟大而感叹。
我是南方人,所以,自小对于沙漠就有一种莫名的向往,这种向往无外乎来源于中华诗词中古诗人对于沙漠的描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唐朝高适的《登垄》。
陇头远行客,陇上分流水。
流水无尽期,行人未云已。
浅才登一命,孤剑通万里。
岂不思故乡?从来感知己。
当年,高适应哥舒翰的征召为河西节度使幕府掌书记,途中作此诗。诗中既有游子思乡的情思,又有仗剑戍边的豪情,既有报答知己的侠肝义胆,又有为国效力建功的雄心壮志,思想感情波澜起伏,曲折多变。诗境意调高远,深婉有致。这是我年少时向往大漠边塞的初衷,因为,每个男儿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英雄梦,因为这个英雄梦,我向往着沙漠,爱上了沙漠,苍凉、高远、孤独、雄浑之情油然而生。
再到后来,通过电视杂志网络等媒体所看到的有关于沙漠的绝美图片,凤凰传奇的一首《大漠情人》,将这种大漠的柔情唱得淋漓尽致。还有,电视剧《七剑下天山》中的大漠飞红巾对于杨云聪的至纯至美的爱情,更让我懂得了大漠不止有苍凉高远之美,更多了一份她的温柔深婉之美。
心怀大漠,因为有诗有情,故,我由始至终的向往着遥远的大漠,让自己的心灵去向更遥远的远方。
当我去年踏入巴丹吉林的蔚蓝和沙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此生将与大漠结缘,少年的英雄梦也好,长大后的柔情美也罢,反正,大漠的每一粒沙子每一棵树木每一株小草每一汪沙泉每一片蓝天每一朵白云,都能悸动我的神经,在我的心里化为绝美,盛装而柔情以待,每一个细节都化为最优美的诗章,还有远方,融化和浸染着我柔软的灵魂。
走出沙漠,走出优美的诗章,我们于30日走进英雄会的会场,继续逐梦大漠的豪情与雄浑,云编织各自内心深处的那个英雄梦。随着10月2号和3号的赛道及比赛的顺利结束,每个人心中都在为这个英雄梦而尽力拼搏着,为了无悔的人生,为了心中的诗与远方。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没有多作停留,4日上午我们就离开阿拉善踏在了返程的路上了,虽然没有来时的那份雀跃与期待,但,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收获,或欣喜或深邃或遥远或满足或遗憾,就如人生的路上,总是百味杂陈。
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