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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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游呼伦贝尔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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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3:25 | 只看该作者

草原之中已有部分地区沙化,这是草原中的一个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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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害虫



在诺门罕战争纪念馆,跟蒙族美女合影留念
中蒙边界,图中白色栅栏右侧即为边界缓冲区中方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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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3:45 | 只看该作者

罡风:把我那年路书发上来,帮你顶顶啊.

20029月去了一次阿尔山。那次从阿尔山向海拉尔方向北上了50公里。路面是新铺的柏油路,路况极好。那时我就说:明年一定要重走这条路。走到海拉尔,到达满洲里。

要到海拉尔和满洲里,主要是想看看呼伦贝尔大草原。还有,想看看呼伦贝尔湖。

很小的时候,就会唱一首歌。我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但我张口就能唱出那首歌的头一句:我爱呼伦贝尔大草原。

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呼伦贝尔大草原是中国最好的草原。

我已去过科尔沁草原。在描写上个世纪中部以前生活的小说中,科尔沁大草原十分美丽。但如今那里沙化严重,无论是在飞机上,还是在汽车里,放眼望去,都是满目疮痍,让人心情沉重。用雨啸的话说是:美丽的科尔沁大草原只存在于王爷的时代。而王爷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去过锡林郭勒大草原。先行的旅游者说,那是仅次于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中国美丽居于亚军地位的大草原。那里满目葱绿,草香沁人,但那草离地面也仅仅五六厘米,盖住地面而已,“风吹草低见牛羊”已成绝望。

呼伦贝尔大草原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一看。

在地图上,我已无数次地打量过这个地方。那些标示着河流、道路的每一根线条不仅画在地图上,也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原计划在20037月的中下旬完成这次旅行。终于在813上路。柯雨和我坐在正副驾驶员位置。后面的三个人分别是摄影家兼作家春童,青年画家阿洪和我儿子的母亲文质。

预计当天到达阿尔山。途经农安、松原、白城、乌兰浩特。全程772公里,全是柏油路面。长春到白城段全是四车道或六车道。之后路面渐窄,过乌兰浩特后只是两车道。但后半段路车和人也明显减少,所以车速仍然可以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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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3:46 | 只看该作者

我把车时速定在120140之间。

刚出城,就是一个收费站。

春童说,到白城,要过6个收费站。平均50公里一个,真够密集的了。

从美国回来的人说,美国的高速公路都是免费的,更不必说普通公路了。而中国的公路收费站却似乎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增加。在这段路上,我们就看到了正在建设中的第七个收费站。

收费站过多,可能会减缓轿车进入中国人家庭的步子,影响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一方面,它影响了汽车在路上的行驶速度,降低了效率。另一方面,它增加了买车人的行车成本。如此密集的收费站,使过路费与汽油费的支出几乎相等。如果走高速公路,过路费甚至要大大超过汽油费。这样,许多人认为买得起车养不起车,便要放弃或者暂缓买车。此问题可能已引起领导层的关注,国家有关部门要求整顿公路收费站。但利益所在,哪个肯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过去的山大王将刀一横,让人拿买路钱来。但此举还有一定的风险,万一碰上比他武艺高强的,没准会把性命搭进去。而公路收费站虽然做着和山大王同样的买卖,却没有任何风险,你想对此只赚不赔的买卖,下面怎么会不趋之若鹜。

过了农安,加了一次油。93号汽油,每升305元,加满油箱,计160元。

这天是星期三。当柯雨说班车该到单位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长春将近300公里

车里的人都感叹汽车的发明给人带来的便利。《水浒传》里的戴宗装神弄鬼,在腿上又拴法码,又念咒语,一天也就是走出去800里,恨不得还要累得吐血。而有了汽车的现代人,个个都比戴宗能耐大得多。

过了松原,转眼就到白城。一辆黑色轿车已在城外等候。那是春童的朋友叶雪。去年在阿尔山,我们都见过的。

春童的朋友遍天下。他喜欢交朋友。到有朋友的地方,喜欢找朋友。

我和柯雨则恰恰相反。我们不喜欢结交新人。到有朋友的地方,也不去找朋友。我们怕给朋友带来麻烦。也不愿给自己带来麻烦。

春童的许多朋友,有不少只是熟人,或者,仅仅是认识而已。但因为他路过就要去找,就要喝酒,几番推杯换盏之后,有的可能就真的成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所以,春童以找朋友为乐,以与朋友喝酒为乐。

我和柯雨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各地也有不少的熟人,或者是认识的人。但我们不去找,不去与他们喝酒,所以关系也就只能淡如水。我俩都以喝酒为苦,对这种场合,避之惟恐不及,

但我与柯雨亦有所不同。柯雨对春童此举不以为然。而我则不以为非。

罗素说:参差多态乃为美。怎能强求人都一律?

况且,喜欢结交与不喜欢结交,爱好喝酒与不爱好喝酒,本没有对与错,是与非之分。所以,我不赞成柯雨的抱怨,而主张宽容。

下车和叶雪握手。再上车,叶雪的车在前带路,我们的车在后跟随,穿过白城市。

出了城,再次停车,再次握手。叶雪详细告诉我们到乌兰浩特过城里时该怎样走,并说他的车将随后赶到,在索伦与我们吃午饭。

路标显示,从白城到乌兰浩特是85公里。公路变得稍窄,但路上的人和车则显著减少。

没走过一半,看到两根铁柱支起一道横幅:内蒙古人民欢迎你。这便是两省区的交界。路两旁有白石头做成的两组很粗劣的雕塑,是几个人手捧哈达在敬酒。春童说应该拍照,但车已经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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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3:56 | 只看该作者

过了省区界不远,路左侧闪过一个牌子:葛根庙。

“看不看?”我征求车上其他人的意见。那时是上午10点。我的计划是天黑前赶到阿尔山,看来时间充裕,可以轻松一下。

三人不置可否。只有春童应声:“看。”我于是调转回车头。

对这类景点,我一向不很热心。我着迷的是大山、大河、大地、大海,那种非人力所能及的辽阔和伟大使我们相形见绌,只能感叹自己的有限和渺小,从而对造物主只有崇拜和佩服的份。但如果是结伴出行,你就必须考虑到不同人的不同喜好。两年前的五·一,我与文质、雨啸、寒冬走双辽、通辽、开鲁、阿鲁科尔沁、巴林左旗、巴林右旗、赤峰、敖汉旗、奈曼旗,在内蒙古大地上划了一个圈,又经通辽、双辽返回长春,三天走了两千公里。旅行结束后,雨啸就抱怨没看到景点,成了公路检查团。

我和柯雨都叽笑雨啸的景点情结,认为公路两侧凡与我们所居住的城市不一样处,皆可视为景点。依此理论,只要在路上,处处皆景点。在一篇文章中,柯雨甚至给雨啸冠以“景点鉴赏家”之名,以图用这种人身攻击的方式来改变雨啸的看法。但据我观察,收效却并不理想。

而我所能做的是:在可能的情况下,让每一个人都尽量各得其所,各畅其意。

回到葛根庙的牌子处,发现从公路到葛根庙的路段正在修路。要去葛根庙,只能走农田边上的便道。问一个路过的骑摩托车的人,说葛根庙离公路只有3公里,便道上轿车也可以通行,就放心前行。

那庙依山而建,庙门前直直的一条路差不多就有1公里长。离庙门很远就是一对白塔。设计者显然是要给进庙的人远远的就来个下马威。

庙的正门关着。侧门旁边是个小屋,玻璃上写着:售票处。门票价格为3元。

屋里走出一个穿红衣的小喇嘛。柯雨和春童就去套近乎,一定要和小喇嘛合影。且允诺会把照片寄来。

照像机的快门“咔嚓咔嚓“响过几声之后,那小喇嘛便和我们一起走进院子里。聊起来,得知庙里共有三十多个喇嘛,那小喇嘛才16岁,家在通辽,来这里刚刚一年。柯雨问他做喇嘛可不可以结婚。小喇嘛说不可以,要结婚就得还俗。我问他将来是想当一辈子喇嘛还是还俗结婚,他说还没有想过。柯雨问他当喇嘛有没有工资。他说只有生活费,每月一百多元。有时可能会多些,要看庙里的收入。

正殿前的一块石碑告诉我们此庙建于二百多年前。进入正殿时,小喇嘛告诉我们殿内不能拍照。而不能拍照的原因,他解释说有些东西是开过光的。

正殿里的陈设与其他的喇嘛庙大同小异,我转一圈就出来了。而此庙院落虽很大,除了正殿之外,其他亦无什可看。

后来我从一些资料中得知:葛根庙不仅有庙,还有与日本人有关的故事。

一个故事是这里发生过一次起义。194589,苏军进攻兴安南地区的日本关东军,当日晚,伪陆军兴安军官学校通知本校官兵“撤出王爷庙(即现在的乌兰浩特)”。811日晨,经过一昼夜急行军,到达葛根庙北哈拉亚马图附近休息。青年军官王海山、都固尔扎布、拉克沁毕力格暗中决定,休息以后以起立为行动信号,消灭日本教官。休息时,学生们暗中子弹上膛,盯住自己的目标,一声“起立”,十几支步枪齐射,9名日本教官和十几名日本军官被打死。

还有一个故事是,当时日本人或逃走,或被杀,一个日本小女孩成了没人管的孩子。葛根庙的一户农家虽然吃过日本人的苦,但善良的本性却使他们不顾自己生活的困苦,收留了这个日本小女孩。很多年后,这个日本小女孩返回了日本,但她没有忘记中国父母的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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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4:01 | 只看该作者

总共停留不超过20分钟,我们又开车上路。车上了公路时,春童想知道葛根庙下道处的公里数。我们走的是图门到乌兰浩特的图乌公路,路标显示:此地离乌兰浩特还有28公里

我说:“前面就是我们坏车处了。”

春童说:“到那儿停一下,拍张照片留念。”

20029月,我们第一次阿尔山之行在这里遇到了麻烦。这次重走此路,车上的人只缺了一个赵同,多了一个阿洪,其余4位还是那班人马。

在那坏车处停车,我用摄像机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将来应该在此处立一碑,上书:春童坏车处。春童也并没有拍照,只与柯雨下了公路,在地边撒了一泡尿。

再开车,我说,从这里开始到乌兰浩特,我们上次是被另一台车拖着走的了。这回自己开车走,感觉不一样了。

很快就到了乌兰浩特。进城前照例是一个收费站。第七次将柯雨的记者证递上去,收费的人接过去看了看说,不能免费。他还强调说,就是内蒙古的记者也是不免费的。

交上10元买路钱,进城。按叶雪所说的路线出了城。公路变得更窄了,只能容两辆车错车。

乌兰浩特到阿尔山是314公里,但公路上并无里程标志,这个数字是我返回时从里程表上看到的。上次我们因为坏车,往返走这段路都是坐的公共汽车,而两次行车都是在夜里,所以这段路两旁的景色对我们来说是全新的。

出城二十多公里,路旁的地名标牌写着:察尔森。

春童说,这里有个水库,是“文革”时建的,花了好几个亿。它拦住的是洮儿河的水。

距乌兰浩特33公里,路左侧立了一块大牌子,上写着:中村事件发生地。在公路左侧几十米远,有一座馒头状的山,约有四五十米高,山顶筑有一道两米多高,六七米长的一道墙壁。我们将车停在路边,争先向山上攀去。那墙壁上记录了中村事件的始末。

中村事件简介

1931年,日本为侵略中国,加紧推行“大陆政策”,频繁地派遣间谍到中国东北剌探军情准备战争。

年初,日本帝国参谋本部派遣情报科陆军大尉中村震太郎来中国东北,“调查满蒙军用地理”,为侵略中国和对付苏联做准备,并勾结蒙古王公进行颠覆破坏活动。69,中村震太郎一行四人从博克图附近的伊立克得车站出发,沿兴安岭、索伦山,绕道奔洮南一带进行军事间谍活动。625,行至察尔森四方台子(宝屯河)的兴安屯垦军第三团团部和一营驻地时被扣留。从已缴获的大量物证证明,中村震太郎等人系日本间谍,东北兴安屯垦区公署上校军务处长兼第三团团长关玉衡立即对其审讯,在大量的物证面前中村震太郎供认了其间谍罪行。

真相大白,如何处理?关玉衡想,中国是弱国,日本在中国东北享有治外法权,一经披露,日本定会设法要回中村,兴安垦区政治、军事、经济等所有机密都将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他召集连长以上军官会议,大家一致认为,中村践踏中国主权,蓄意破坏,欺我太甚,罪证确凿,应处以死刑。关玉衡下令,将中村等四人押赴察尔森后山,于午夜1230分处决。除重要间谍罪证向上呈送外,尸体焚毁灭迹。

发现中村等人失踪之后,日本关东军、日本特务机关等派人化装秘密调查,日本间谍川岛芳子等人利用色情卑劣手段,探得了中村等四人被处决的详情。

817,日本陆军总部发表所谓《关于中村大尉一行遇难声明》。声明中隐讳中村的间谍罪行,捏造事实说:“帝国陆军大尉中村震太郎在满洲被张学良部队割鼻割耳,切断四肢,悲惨遇害,这是帝国陆军和日本的奇耻大辱。”以此煽动日军官兵的仇恨情绪。

9181030分,日本关东军突然向中国驻沈阳东北军队发动武装进攻,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中村事件”成为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的借口。

                        科右前旗人民政府

一九九五年八月

                         兴安盟联复修于二OO一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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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4:04 | 只看该作者

在这山顶,可以眺望察尔森水库。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碧绿。但眼前看到的一切,却在提醒我们,七十多年发生的那一幕,离现在并不遥远。

上车继续前进。发现一条岔路,又没有路标,我只能根据自己的眼光做出判断,选择了右侧的那条路。两条路都是柏油路,但右侧的似乎更宽些。从地图上看,乌兰浩特到阿尔山的路无疑应该是一条主要公路。

但在又走了二三十公里,仍然不见叶雪所说的索伦之后,我有点沉不住气。时间已近中午12时,既然定在索伦吃饭,想来索伦不应该太远吧?

看到路边有几个女人,我轻轻靠过去停了车。刚停下来,感觉车后面被撞了一下。我回头看,是一辆拖拉机。我正要下车,那拖拉机又撞了一下。我们车上的几个人全下来了,问那开拖拉机的老农想干什么。那老农满脸陪笑,说闸不好使,刹不住车。这令我们哭笑不得。看到车没有什么损伤,我对那老农说,闸不好使你怎么能往路上开呢?幸亏撞的是车,如果撞的是人,你怎么办?

再转身问路边的妇女,说这条路是到索伦。问还有多远。答说还有一百多里。

我想那农妇也未必知道准确距离,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路没错就行。开车飞奔,没多远,见一路牌:索伦83公里。于是知道,农妇未必就无知。

索伦对于我们是一个陌生的地名。但春童说起一本书,则使我们都感到索伦并不陌生。《索伦河谷的枪声》,这大概是“文革”时期出的一本书。那时候新书极少,所以此书虽然我未读过,但一提起,脑子里却有印象。

说话间,索伦到了。春童打叶雪手机,叶雪说他马上就到。我便把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前。他们几个进了饭店,我去逛街。索伦是个镇子。沿公路两边有几家商店,店外有几个卖西瓜的小摊。卖者不多,买者更少,路上冷清清的,看到的人也就是十几个。我买了几斤西红柿,回到饭店。叶雪很快也到了。点了几个菜,无非是炒蘑菇、炒木耳、炒干豆腐之类,前面离阿尔山不过还有一百多公里,时间充裕,就又要了两瓶啤酒。给叶雪开车的鲍先生据介绍是位经理,他不喝酒。柯雨也不喝,我们五个人,每人平均不到半瓶啤酒,只是当做饮料润润喉咙而已。

吃喝完了,再次上路。柯雨接替我开车。天上飘来一朵黑云,竟“哗啦哗啦”地下起雨来。汽车速度不减,十多分钟后,过了雨区。车过索伦河,河不宽,但水量不小。我转头瞥了一眼河面,大喊停车。柯雨忙踩刹车,汽车在离桥一百多米远处停了下来。

众人不知何事。车刚停下,我就开车门跳出去:“快去拍,彩虹!”

那是在城市里不可能见到的一条完整的彩虹,正如一张弓,挂在我们车右后方的天幕上。所有人都下车了。照像机快门声“咔嚓咔嚓”一阵响,十多分钟后,直等我们都照够了,彩虹才渐渐隐去。

汽车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在索伦河谷里穿行。有几处景色相当不错,但阴云密布的天空使我们放弃了拍摄的念头。路右侧一块一闪而过的牌子使我再次喊柯雨停车。

“是日本飞机场。”我说。我看到了牌子上的字。

公路右侧接二连三都是扣在地上的半圆形钢筋水泥建筑物,一大群羊占领了其中的两个,几只淘气的山羊甚至爬到了圆顶上,做登高望远状。这显然是用来装飞机的。飞机库一共是9个,除了第一个破损严重外,其他几个基本都完好,虽然经历了七十年的风风雨雨(牌子上没有记载,也无资料可查,我推测它的修筑时间应该是在1931年前后),但那水泥的坚固程度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亚于现在的新建筑。

有近百只羊正在一个飞机库里休息。我们问牧羊人是否知道这是什么。答曰:知道。是日本飞机场。问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回答是:不知道。问这里的地名。说叫代合。问是哪两个字,牧羊人在地上写出了这两个汉字。我们最终也没弄清那牧羊人的性别。他(或她)是蒙古族人,汉语不很流利,我们有些话牧羊人听不懂,只以摇头做答。

前行70余公里,路左侧又是一溜这样的建筑。看外形,似乎比我们看过的那些保存的更好。这里没有标志牌,这些建筑离公路又较远,我们没停车。

过了一个收费站。从乌兰浩特到阿尔山,三百多公里就这一个收费站。再试柯雨记者证,仍然说不能免费。交了10元钱通过。

路边山上的白桦林显然遭了火灾,树干有些已焦黑。但树下开满了粉红色的鲜花。我们两次停车,进入树林里拍这些花。这耽误了不少时间。太阳快要落下去了。我们结束了第二次对花的拍摄后,匆忙再上车赶路。汽车爬过一个山坡,我们惊讶地发现,阿尔山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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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4:14 | 只看该作者

再访七仙湖

不到5点钟我就起床了。上厕所后,见天空满是乌云,想想可能没有光线,拍不了照片,就又上床睡觉。

躺下了,却睡不着。像是心里有事。跑到这么远来,不利用早晨光线好的时候出去拍片而躺在床上睡大觉,绝对是一种浪费。外面是阴天。但万一太阳出来呢?

我起床穿好衣服,一个人走出旅馆。在街上徘徊了二十多分钟,看到一道光射西面的山坡上,觉得可能有门,发动汽车,沿公路出城。到了城外,太阳却没出来,只得失望而归。回到旅店门前,见柯雨在门口徘徊。他是习惯早起的人,不意今天落在我后面。文质也出来了。我们又去给汽车加油。加完油,我想起该换机油了。在这个小城的街上走了一个来回,才找到一个换机油的修车点。这时春童也到了,于是一边在路边一家小店叫早餐,一边到马路另一边的修车点换机油。时间是早晨6点多,修车点的人还没起床。幸好是个人的买卖,敲门送钱也不会遭白眼,花90元将机油换了,匆匆在小店里吃了三个包子,一碗粥,一行人即上路。

这次除了叶雪的车,又来了一辆车——是叶雪的朋友。

陪同车辆和人员的增加意味着我们的自由度减少,我们只能服从别人的安排,跟着别人的车在后面走。但也意味着有人买单,有人引领,有人介绍情况。这才是有一利必有一弊,或者也可以说是有一弊必有一利。所以当柯雨认为这大可不必时,我则引罗素的话说参差多态乃为美。要这世界参差多态则需宽容。

前车刚出阿尔山市不远就停下来。作为三辆车组成的一个车队中一辆车,我们的车虽然不知道停车的原因,也只能跟着停车。却见前面的车刚停稳,叶雪从车里出来,几步到了路边,蹲下身哇哇一阵吐。这时我们才知道,昨晚在我们睡下之后,晚上11时多,叶雪、春童又被阿尔山的朋友拉去吃烧烤喝酒,结果叶雪喝得太多,以致于现在仍然在折腾。

昨天晚上到阿尔山之后,我们就被领进了贝加力火锅店。去年第一次来晚上也是在此店吃饭。阿尔山档案局的肖光局长,公安局的宫政委——他原是肖光的老上级,曾在宣传部当部长,那时肖光是副部长,还有宣传部的齐副部长陪我们喝了一次酒。席间肖光直夸他们这里的羊肉好,说这里的羊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矿泉水。这话三年前我在新疆时听那里的人说过,虽然这里可能是盗版,但和新疆比起来,这里的羊也不逊色,所以内容也真实。但肖光接着说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是新鲜的:我们的羊尿的是太太口服液,拉的是六味地黄丸。昨晚酒喝的不太多,喝完了又被齐副部长领去洗温泉。48元一位的门票让柯雨听了直咂舌,说长白山上的温泉也没这么贵。但进去后却发现几乎人满为患。柯雨有些不解,而我猜想到此来的大概不是公款就是大款。我和文质、柯雨、阿洪洗完温泉即去睡觉。此行天天要起早,还有那么多的路要走,好好休息保持体力是上策。

所幸这次停车看到不只是叶雪的狼狈,在头车上引领我们的阿尔市某局的阿局长指给我们看对面的山坡,那儿有三只野生的黄羊。距离太远,即便用所带的200毫米长焦镜头也拍不到,我只好用摄像机留下它们的影子,虽然在摄像中它们的模样也不是很清楚。

走了几公里,又停车,叶雪再次大呕,我则借机拍了两张路边的油菜花。

之后前车就加大油门前进,时速达130140,我虽然看到路边有两处景色很独特,但也只好舍弃,心想等我回来时再拍,还是要紧跟前车,不能掉队。去年在此经过,就是因为坐的别人的车,想拍没拍成,不意这次回来时这段走的是夜路,又没拍成。不知还什么时候能再来了此夙愿。

离开阿尔山市八十多公里,前车忽然右拐,下了公路。我明白了,这是要去七仙湖。在草原上走了四五公里,七仙湖出现在眼前。离湖不远,有七八顶帐篷,四周有绳子围起。前车径向那里开去,到了帐篷前,见那大门上有“新巴尔虎旗旅游度假村”字样。

草原、湖水、帐篷、蒙古包、蓝天、白云、成群在牛羊,下了车,眼前的一切都让人心情舒畅。阿洪情不自禁哼起了草原的歌。几个摄影发烧友则忙不迭地扛起三角架,背起照相机,去湖边猎取美丽。

我在湖边拍了数张,觉得离吃午饭时间还早,就决定另找更好的拍摄地点。把器材放进车里,我独自开车,向草原深处前进。

沿着草地上的车辙,车开过一道山梁,我看见了另一个湖。又过了一道山梁,前面又出现了两个新的湖。我忽然悟到,这里大概有七个湖,相距不太远。所以才有此名。而我们到的,只是离公路最近的一个。

从山坡上往下望,成群的牛羊像珍珠一样撒满在绿色的草原上,一身黑衣的牧羊人骑一匹红马,在绿色地草地上撒了一阵欢儿后,牧羊人下马,躺在了草地上。

在山坡上拍了几张,觉得不过瘾,我开车到了坡下的羊群附近。支起三角架,架上照相机,正在拍摄,那牧羊人骑马过来了。我想,牧羊人眼中的我如同我眼中的草原和牛羊。那牧羊人到了我身边,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是一个看年龄好像不到四十岁的女人。我试图和她交流,但很快发现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她只会一点点汉语。费了半天劲,我只知道她放牧的羊是1300只。她家有4口人。她的家就是不远处的一个蒙古包。

我回到度假村的蒙古包时,同伙们已经开喝一会了。从蒙古包的门一进去,就能看到一张画像。那不是毛泽东、邓小平,也不是江泽民、胡锦涛,而是成吉思汗。我以前到过几个蒙古包,也进过几个蒙古人的餐馆,他们几乎都无一例外地挂成吉思汗画像。想当年,蒙古骑兵在成吉思汗的率领下,横扫欧亚大陆,攻无不克,所向披靡,但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飞机坦克的出现,骑兵无论多么英勇,也不可能取得成吉思汗那样的成功,他的后人也只有怀念、佩服而已了。

蒙古包很大,可以摆四张大桌。但只有我们一桌客人。桌上摆满了蒙古族的美味佳肴,手把肉、血肠、羊肝、羊汤、炒米、奶茶,应有尽有。原来,阿局长一早就打电话过来,要他们杀一只羊。一只羊从牧民手里买来要三百多元,杀完了收拾好上桌,卖四百多元。

酒至半酣,度假村的女老板带一个男歌手来献哈达、唱歌、敬酒。屋里大家一阵忙乱。我操摄像机,春童拿照相机,抢拍这一时刻。我们的那三位同伴则忘情地和敬酒者一起大声合唱。

酒足饭饱,走出帐篷,眼前就是广阔无边的大草原。和大自然亲近,不,是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我们在帐篷前拍照。柯雨一定要和穿蒙古族服装的姑娘娜尔罕合影。那姑娘在镜头前显得局促不安,而柯雨却吹嘘说他和她唠得很投机,说姑娘得知我们要去满洲里,告诉他,她妹妹在满洲里的一家饭店打工,柯雨需要什么帮助可以去找她。没人相信柯雨的话。但大家不得不承认,柯雨的确在泡妞方面是位高手,碰到漂亮姑娘,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搭上话,并很快熟络起来,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路上,他多次显露自己在这方面的才能,让我们其余几个男人都自愧弗如,并且由于嫉妒而不断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我们拍帐篷,拍在露天煮羊肉的灶台,拍射箭并且自己去拉弓射箭,拍一切这里的人习以为常而我们觉得新鲜不已的东西。春童看中了勒勒车下的车轴,喝得满脸酒色的叶雪扛起一个送到车后备箱里。这令我想起《林海雪原》里的一幕——夹皮沟遭劫。

1420,我们离开七仙湖,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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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门罕战争

七仙湖的下一站是诺门罕战争陈列馆。这是春童向叶雪点的题。该地位于我们今天晚上要去的海拉尔方向,距离七仙湖40多公里。

性急的我开车走在前面。反正是一条直路,走不丢。在前面碰到好景致,可以停车照相兼等人。

走出十余公里,就见一处景致。路边是不见一棵绿草的黄沙堆,沙上却长着一棵草原上罕见的大松树。

在我拍照的时候,叶雪的车和阿局长的车撵上来。他们也停车拍照,但先于我们开车,于是,我又只能跟在后面了。

40多公里,转眼就到。那是一个几百户人家的大村庄,村里都是矮矮的土房。

车子在一长溜砖房前停下来。房前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大门上挂着一块字迹不很清昕的牌子:诺门罕中心小学。诺门罕战争陈列馆就在这所小学的一间房子里。

学校的院子和教室里都空空的,看不见一个学生老师。一个30岁上下的女人带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来给我们开门。进入学校房子的门以后,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才是那陈列馆。

陈列馆的房间与普通教室大小完全一样。四面墙上挂着些图片,地中间摆着这次战争的遗物,炮弹、铁桶、瓶子、马车轮子等等。

墙上的说明则令我感到震惊:这次战争双方死亡6万余人。

战争发生在193954。结束在916。打了135天。

战争双方一边是日本、伪满洲国。另一方是苏联、蒙古。这实际上是一场日本关东军为北上入侵苏联而进行的一场局部正规战争。

双方共投入20余万人,出动坦克、装甲车1000余辆。大炮500余门。飞机900余架。战场在新巴尔虎左旗境内的诺门罕布尔德地区及今蒙古国哈拉哈河中下游展开。无论空战还是坦克战,在当时世界军事史上都是空前的。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一次大规模全方位立体化战争。

日军在此次战争中甚至进行了细菌战。

战争是日本挑起的。最后以日本失败而告终。

在这一片不足600公里的沙丘地带,日军损耗54000人,最后被迫停战讲和。日本史学家称这场战争为“日本陆军史上最大的一次败战”。

此次战争与张鼓峰战役是日本与苏联在远东的两次重要冲突。此两役令日本受挫,此后,日本断了与苏联较量的念头,转而南下占领中国和东南亚。

陈列馆的一角有两串千纸鹤,上面有日本人留言,祈望世界和平。

真希望有更多的日本人来这里看看。

日本人那时不可一世,以为他们可以征服全世界。直到原子弹扔在他们头上,他们发热的头脑才开始有点清醒。

如今,仍有不少日本人头脑还在时时发热。但愿这样发热的头脑别太多,以免连累更多的日本人再次吃大亏。参观完陈列馆出来,春童索要了两个日本的玻璃瓶子做纪念。文质也去索要了一个。

阿局长买单。门票30元。瓶子30元。

走出那间小小的屋子,眼前广阔的大草原绿得让人心醉。60多年前的那场战争这时候正在打。遥想两军20多万士兵在中国的这片无遮无拦的大草原上拼死相争,致使其中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丧生在这块土地上,真感到和平是一件多么令人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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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6:35 | 只看该作者

雷声大的路书精彩!!!

继续遛缝!

离开阿尔山进入了呼伦贝尔大草原,在新巴尔虎左旗境内海拔平均800米,向西行进中发现草质越来越好,贝尔湖一带草质最肥美。

有时无法用语言形容草原的美丽,只能多发PP献给同学们,发重了也好,多看养眼啊!

草原中哥俩形影不离。

沙丘中齐头并进。

美啊 !


远处的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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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6:55 | 只看该作者

雷声大的路书已经详诉当时战争的惨烈,残留的坦克警世后人,落后就要挨打,别他妈的听美国和小日本瞎痒痒,强军才是硬道理。

出土的战争文物。


进攻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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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19:32 | 只看该作者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绿的草原....哗哗的流水......

看着图片犹如身临其境!!!

心情霎时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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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9 22:09 | 只看该作者
军长发现在还未建成的口岸大楼西侧,边境缓冲网外侧有条便道,我们就杀了过去。。。开始是沿着缓冲网走,走了一段后路指向了缓冲网内,走不走?也不知道边境这地方怎么管的,能不能没他娘的警告就开枪?能不能把咱都归拢起来?分析不会随便开枪,都通商了过去也不是个费劲事何苦偷渡呢?归拢了咱到是有可能,正好找个吃饭的地儿。。。不想那么多了,走!哈拉哈河一直在视线内,这里没有放牧的,草长的特别好大概没膝的样子,没有花(开花是草原衰败的迹象)毕竟走了不该走的路一直没下车,紧着赶路。一直想出去走,可再也没看见豁口,二十公里左右见到高耸的哨所,上面有兵,肯定早就发现我们了,到了近前扒在铁门边见几条狗在营房附近窜着,营房里的兵出来了,我们高喊兵示意我们进去,也不知道草原的狗咬人从哪下口,约定都不下车。
到了营房前,兵管住了狗,我们才下车。军长:“我们是从口岸那边过来的,想去贝尔湖,听说我们的两个老乡在这顺便过来看看”兵:“他俩现在都不在这了,到团里任职了”军长:“哎呀,可惜。。。。回来再说吧”。军长:“我们能从这过去吗?贝尔湖怎么走”?兵:“能,过了浮桥再打听吧”军长:“浮桥有咱们军人把守吗”?兵:“有”!军长:“我们能给你和哨所拍几张像吗”?兵:“就别拍了吧”!军长:“谢谢,再见!”。挥手与兵告别,哈哈哈哈,这个乐啊,也许这就这么松,也许那两个老乡真起了作用。过浮桥依法炮制,绝对有效,不过还是看了我们的证件。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草原的路就是这样走出来的,偶有岔路真不知道该往哪走,好在有边界做参照,就是这样还是问了两次。接下来一路顺利到达贝尔湖。现在告诉大家为什么不骑马不住毡包了,一是那俩哥们没兴趣,二是草原今年的雨水好,蚊子特多,牧民和在草原上施工的工人常年在那生活都带着类似养蜂人的蜂帽,穿长袖的衣服。问路时一停车呜的就灌进来几十头,个头比咱平原地区的要大一倍还多,还有花膀的。还他娘的躺在敖包边数星星?躺在那挠包吧!!!
这中间有个乐子。长途旅行啊坐车的比开车的累,每到军长累了想换换手时就说:“罡风来你“休息”一会儿”         开车到成了休息了。。。。每天不愿意把生命交给别人掌控的他只让我替开2小时左右。今天某一时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休息”的时候太阳为什么追着我晒啊?对军长讲后我俩哈哈大笑,军长的解释是“巧了”。
贝儿湖的夕阳的确不错,水鸟不少,白鸥燕鸥居多。吃晚饭时点了湖里出产的鱼,好吃!这是一个蒙古家族20几口人承包的贝尔湖唯一景点,承包费5万/年。吃饭时邀请服务员给讲讲当地习俗、历史等等,呵呵,那妹妹腼腆不给讲,跑到后厨请来了大厨,好象是他舅舅。那哥们提着啤酒瓶子就来了,给我们讲了很多,是个杂家,走南闯北的有见识,录了57分钟录音,25M多,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么大的声音文件传上来给大家听,那歌声、那风趣儿。。。。。回来后再次听还憋不住笑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9 22:24:0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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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9 22:28 | 只看该作者

路书:伊尔施——》沿S203有路牌指示——》罕达盖952KM以后会有岔路奔海拉尔——》诺门罕战场——》新巴尔虎左旗1094KM——》边境口岸——》沿边境草原——》贝尔湖。一个收费站都没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10 1:27:3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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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22:34 | 只看该作者

职业溜缝!

贝尔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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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22:37 | 只看该作者

知识丰富的大厨,给我们讲了一个晚上的当地风情、历史

湖边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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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9 22:40 | 只看该作者

不知道哪位是罡风,哪位是房车?

叉子的摄影技术可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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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10 01:21 | 只看该作者

回之乎者也,来了就对上号了。

回雷哥,您不单单是重走一遍,还给我补了历史课。等房车兄混着了合适的副驾我就去跟你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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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0 08:55 | 只看该作者

车进了城市。看到了一条很宽阔的横街,我们便左拐。在那高坡上,我们已看到城市的主要部分向左翼延伸。时近黄昏,宽阔平直的大街上人和车都不多。左侧一幢漂亮的建筑,门口有大字:鄂温克博物馆。春童说,进去看看。

车开进博物馆的院子,柯雨和文质下车去联系。走上十余级台阶,就是博物馆的正门。我们在车里清楚地看到他们很快返身。正门上锁。显然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

我们不很甘心,都下车,在院子里巡视。一进大院的正门前是一座雕像,一人骑马提刀而来。雕像前有文字说明。此人当然是鄂温克人,名海兰察,在清朝以武功卓著而在朝廷当了大官。在我们研究海兰察的行状时,柯雨和文质兴冲冲地回来报告:发现一只桦皮船。我和阿洪就去看船。它长五六米,宽半米多,看上去极轻巧。只是放置的位置不太合适,在博物馆后墙根的地下,似乎很随便扔在那里。

从博物馆出来,柯雨认为此地不是海拉尔,而是鄂温克族自治旗。它只是与海拉尔相连。从地图上看,两地确实很近。而鄂温克博物馆又建在此地,似乎也是一个佐证。车上没有权威人士,对此说法当时只能存疑。但回来后我查阅有关资料,证明此说虽不确,在历史上却也不能说毫无道理。鄂温克族自治旗的设立是在1958年。清朝时此地为索伦八旗。1932年,伪满洲国改索伦八旗制为索伦旗,1933年,旗政府由海拉尔市迁到巴彦托海镇。该自治旗人口12万人,鄂温克族为8000余人。那么,至少在1933年以前,它与海拉尔还是合而为一的。

越往前走,街越显得繁华起来,楼渐高,车和人渐多。我让大家注意街道两边,看是不是有合适的住宿地。一路走,一路问,一条街走到头,又调头回来,又向右,再折回,又向左,还是折回,走了约有七八公里,走的街路大约成为一个十字架形,在回到十字架的中心位置时,看到路右侧有两家旅店的牌子,我就停车,文质和阿洪去询问。

在车里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正在我感到百无聊赖这际,在我左前方道路对面停着的一辆出租车的司机向我招手,并指着我的车子。我下车一看,车左前胎瘪了。

换备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麻烦的是,我们的后备箱装得满满的,我和柯雨春童把四个摄影包、两个三角架、五个大大小小的衣服包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掏出来放在车后,取出了后备箱最底下的备胎,吩咐春童看好东西,摄影包被人拎走一个,那损失就比丢了这辆车还要大,出门在外,这事是马虎不得的。

我和柯雨一起换备胎。开车三年多,我自己独立换过两次胎,与柯雨等人换过三次,对此项业务说不上熟练,也谈不上陌生。第一步是松螺丝,套上扳子,左扳右扳都扳不动,就有点疑惑:到底是应该往左扳还是应该往右扳?便问那位出租车司机。他说往左。松了螺丝,用千斤顶顶起车身,卸下了瘪了的轮胎,将备胎装上。我俩一边换胎,一边说幸好是在这里坏的,如果是在路上,时速一百三四十公里的时候爆了,那不定会出什么事。想一想,真有点让人后怕。

备胎的螺丝却装不上,把备胎拿下来,发现刹车片活动了。它应该是固定的,怎么会活动?柯雨来回转动它,自诩懂得机械的他此时绞尽脑汁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路对面的那位出租车司机看得一清二楚,他说,是固定刹车片的螺丝掉了,去买一个拧上就行了。问他哪有卖,他指指附近一家商店。我进去问,却没有。

出了商店,恰好文质和阿洪这时回来了,看到大包小包在车后排了一地,惊问怎么了。我说你俩去一个,坐那辆出租车,让司机帮助找一家商店,去买螺丝。买什么螺丝,司机知道。阿洪上车,跟那司机走了。春童笑说,那出租车在这儿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一个活儿。

十分钟后,阿洪回来,伸出手,掌中两枚螺丝钉,我看了忍不住喊了一声:这种钉车上有哇!柯雨将那螺丝钉拧上,装上备胎。下一步是找个店把瘪了的轮胎补上,以便明天一早上路。阿洪说刚才在出租车里看到一家补胎的店,离这儿不远。便把所有的大包小包又装进后备箱,让阿洪指路,去寻那店。

往右拐上了一条街头,走到头,又向左拐,进入另一条街,走了不到两公里,就到了那店门前,进里一问,说能补,便从后备箱里把那轮胎拎进店里。

天已黑下来,看表,已七时多。春童掏出GPS,说此地经度与长春相比,已向西偏了许多,所以天黑时间要比长春晚半小时左右。

紧靠着修轮胎的店铺就是两家小饭店,我说不如就在这里吃晚饭,边吃边等,节省时间。大家没意见,我和春童便进了饭店点菜。

小店里那三十多岁的老板娘和两个二十上下的女服务员说话口音都与我们无异。黑龙江省与吉林省口音差别不大,所以到了这里,觉得好像还是在省内,想到往北走了一千多公里,又以为是在黑龙江,一点也感觉不到是在内蒙古境内。我想,这也许在因为在城市里,汉族人较多的缘故吧。

菜已上桌,柯雨和文质仍没过来,便叫阿洪去喊。好半天,文质进来了,说那店主检查了坏了的轮胎,是已补过的地方又裂开了。怕再补不会结实,建议换新胎。我说我们的车总跑长途,高速行驶,胎是大事,换就换吧。文质说新胎价格也不一样,换哪一种?我说安全第一,自然应该换好的。过一会儿,柯雨回来,说换了一个便宜的,有内胎的轮胎。他认为是备胎,一般的也可以了。

四菜一汤,两瓶啤酒,五个人花五十多元也吃得酒足饭饱。

上车,再去找旅店。转了两条街,看到一渤海宾馆的牌子,一问,既有房间,又有可以停车的院子,就决定住这儿。卸下大包小包,春童说要看街景,柯雨阿洪嫌累上楼休息,我开车和春童文质夜游海拉尔。

春童看到夜空中的有射灯的光束,说那儿一定是个大广场,大广场一定是市中心,就往那儿去。我边往前开车,边提醒他俩要记着点路,别走不回来。拐了两个弯,上了一座桥,发现那射灯是安在桥头上,远处还有一座桥,桥头上也装有射灯。

下了桥,路左侧有几幢不同的建筑,看牌子,知道是政府机关。一块路牌指示向右是一个广场,便向右开,没有灯,依稀看到广场上有些人,还有一片水,水上有人划船。那广场面积很大,但似乎未完工。把车开到广场边上,我们三人下车,我到旁边撒了一泡尿,春童和一对夫妻模样的中年人聊了几句,问问出城的路。又上车,再回到刚才那条路上,那显然是一条主街。沿街再往前开,看到远处那街灯一下子升高许多,文质说那可能是一座桥。在城市里,尤其是在一个大草原上的城市里,一座桥为什么会修得离地面二三十米高,为寻求这个答案也应该过去看看。脚下稍稍给油,车便奔那坡路冲上去。近前看却不是桥,只是一道坡,路边的标牌显示,此路通往飞机场。开上坡顶,街灯没了,前方一片黑暗。继续向前,灯火通明的城市被抛在后面,透过路两旁的树,远处仍然是广阔无垠的草原。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天空很亮,但草原仍然在黑暗中。我停了车,说可以在这里赏月。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四周一片寂静,我关了车灯,路立时黑下来。车外边很凉,渐渐地黑暗为我们所熟悉了,再看那月,更显皎洁。春童奇怪怎么看不见机场的灯光。我说这机场大概一天也没有几个航班,晚上肯定没有飞机起降,人都回家了,当然要关灯节电了。

看了一会儿月,调头返回,换一条路,走另一座有射灯的桥。之后三拐两拐,又拐回到来时的路上,回了宾馆。

洗漱完了,回到房间,文质说好像是阿洪的钱丢了。他们三人与我们的房间隔一个走廊正对门,虽然两个屋都关着门,但那个房间说话我们却能听到。我过去想问问怎么回事,他们的房门却已反锁,我想他们可能已躺下了,虽然灯并没关,就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下迷迷糊糊要睡着,柯雨和阿洪来敲门,要车钥匙。他们怀着一线希望想看看钱是不是落在车后备箱里了。我把钥匙给了他们,关灯上床,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在去满洲里的路上提起此事。阿洪将1000元钱装在上衣口袋里。此上衣曾落在乌兰浩特和阿尔山之间的索伦镇的饭店里,由叶雪等人拣到。在阿尔山一早出发时,阿局长车上的司机说冷,阿洪又将此上衣给人御寒。钱到底是在哪里丢的则很难说清。让阿洪闹心的是,丢掉的不仅是钱,还有身分证和记者证。

此时我们当然只能安慰阿洪。文质说起十多年前和我一起去北京开会,我把两千元装在内裤口袋里,上厕所时大部分滑落出来,掉进厕所被甩出车外。去找列车长,列车长也没办法,只能认了。那次是借了别人的钱才完成采访任务返回长春的。我讲起一个很有名气的人,坐地火车上,他头上戴着一顶很贵重的帽子,一阵风来,帽子被吹到车窗外。那人却似乎毫无知觉一样,连回头看都没看。别人问他,这么贵重的帽子没了,你怎么一点不在意?他说,在意也没有用,不如不在意。

阿洪当然不可能不在意。但当我们最后一天返程的路上,议论起这次出行,大家都说太好。文质说她走过的地方认为最好是九寨沟。我说那只能是一个景点。景点不足道,这呼伦贝尔大草原是一个景区。春童说我们走过的这些地方整个就可以说是一个大公园。我说走完这里,感觉比去欧洲还好。阿洪则笑呵呵地说,看了这么美的地方,丢一千块钱也值了。

我相信在那时,他才真的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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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0 08:58 | 只看该作者

我们到了海拉尔

回到公路上以后,三辆车都停车,车里的人下来握手告别。叶雪和阿局长的两台车从这里往南,分别返回白城和阿尔山,我们则继续北上。

握手告别的时间很短暂,但很真诚。有朋友相伴是愉快的。更何况是在陌生的旅途上。

计划今晚住在海拉尔。还有二百多公里路,天黑以前可以轻松到达。

下一站是新巴尔虎左旗。路直而且平,草原也是平展展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倒也好,既节省了胶卷,又不耽误时间。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进了新巴尔虎左旗。

新巴尔虎左旗在当地又被称为东旗。因为它与新巴尔虎右旗在地理位置上是一西一东。

资料显示:该旗面积22200平方公里。人口37万,其中牧业人口18万,主要为蒙古族。地势从南向北,由东向西逐渐降低。北部是山丘起伏河谷纵横的丘陵地带,中部为平坦草原,南部为大兴安岭北麓林区。最高处乌日根乌拉山峰海拔1573。最高温395G,最低温—401G。清朝雍正12年(公元1734年),分为八旗两翼,从此称为新巴尔虎左翼,内为四旗,是军政合一的纯游牧旗。1959年国务院批谁建立新巴尔虎左旗,辖11苏木(乡)2镇,国营牧场1个,国营林场1个。

左旗所在地叫阿木古郎镇。进镇,横在前面的是一条大街。我们选择了向左拐。这样做没有特别的理由,也并不是因为这里叫左旗,只是一种随意行为。走不远,左边出现一个漂亮的广场。有大字标明:甘珠尔广场。

在七仙湖的帐篷里,我看到酒瓶上有“甘珠尔”字样,所以想当然地把甘珠尔当成一种酒的品牌。到了这里,我又进一步地想当然认为,是这家酒厂出钱资助了市政建设,或者拿钱建了这个广场,所以用他们酒的品牌名为广场命名。后来翻阅资料得知,在阿木古郎以北20公里有一极有名的庙,叫甘珠庙(寿宁寺)。此甘珠是不是就是彼甘珠?因为找不到能作出解答的人,则不得而知。

春童下车去拍那广场。我趁此机会找人问路。

阿尔山、新巴尔虎左旗、海拉尔、满洲里、新巴尔虎右旗,此行我们走过这内蒙古的五个城市,个个人车稀少,这给人清静的感觉,极合我意。但要问路,有时就要站在街头等上几分钟。一问,我们的方向错了。于是调转车头。

从新巴尔虎左旗到海拉尔166公里。草原极平。路也极平极直。虽是柏油公路,但却看不到任何与公路有关的标志。我们只是在进出左旗的路上看到有发现破坏公路要举报,不准超载行驶之类两三块宣传牌。从此地到彼地多少公里的牌子也没有。

路上只经过两个村子,村子由几百幢土房组成。看那规模,应该是苏木所在地,但公路旁却找不到该地的地名标志。土房也普通,我们的车速度不减,从公路上呼啸而过。

偶尔在四野无人之处,路边有一杆,杆上有一小牌,牌上有小字。我猜测,那或许是公共汽车的站点,当地人自此下车后,再不知要走多少公里才能到达自己的蒙古包。因为在我们的目力所及,除了草原,一无所有。

我们的车以一百三四十公里的时速狂奔,常常是几十分钟也遇不到一辆车,一个人。那条又平又直,一直伸向遥远的天边尽头的公路,感觉上好像是为我们这几个人这一辆车专门修筑的。

公路的右侧出现一个凹下去的盆地。坡上坡下有大群的牛和羊。我叫柯雨停车。这是个不错的拍摄场地。在这里我们耽误了有半个小时,消耗了不少胶卷。

再上路,我们感觉海拉尔应该已经不远。

柯雨谈起他第一次知道海拉尔的情景。那时他是个孩子。一个汉语说得很差(不知道他是哪个民族)的男子有点炫耀地对别人说:“海拉尔——我去。啤酒——喝我。”

他一再学那人的腔调,而从那腔调看,那人应该是个典型的外国人。他还一再强调:不是我喝——啤酒,而是啤酒——喝我。这种欧式倒装语句国内的少数民族用的不多。

春童也是孩提时知道了海拉尔。他所在的村子里,有一个姑娘嫁到了那里,因为回娘家一趟太难,分手时姑娘和母亲哭得天昏地暗。

但海拉尔现在却不再叫海拉尔,改成了呼伦贝尔市。

柯雨和春童对此都颇不以为然。地名是历史。历史是不能更改的。斯大林格勒列宁格勒现在不是又都改回去了吗?这样的改来改去除了显示了改名者缺少历史眼光以外,在历史上又有何意义?

海拉尔不会消失,在这些人的记忆里它永远都是海拉尔。海拉尔已不复存在。以后再出版的地图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城市。

但这166公里的路感觉好像比平时要长。为什么感觉应该到了但眼前的路却仍然似乎没有尽头?是不是路边的景色太单调,太缺少变化?

里程表显示,应该马上就到。可是,车的前方,放眼望去,绝无任何城市的迹象,茫茫草原一直伸展到天边尽头。我们置身在一片大荒原中,不用说城市的迹象,连生命的迹象也难寻觅。我不知道是里程表出了错,还是这段里程出了错。

正当我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汽车越过了一个波浪浪尖似的漫坡,我们的眼前一亮:前面是一个长长的下坡,在下坡的天尽头,赫然现出一座城市。在天与地的交接处,城市的建筑排成一列长队,显得渺小可怜。只有在草原上如此开车疾走的我们,了解了草原之广阔、之博大的我们,才能体会出,看起来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的城市在实际上该有多么的宏大。

这无疑是一座大城市。但无论多么大的城市,与这令你感觉到没有尽头的大草原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即便它是北京、上海,即便它是纽约、巴黎。

我们在高处停了车,从远处细细地打量海拉尔。为它拍照。与它合影。和它打招呼。向它问好。海拉尔一声不响。但我们知道,它在等待,等待着我们的到来,等待接纳我们。

最近,刚刚在网上读完一篇小说:《我们都去海拉尔》。书里的“我们”都没去成海拉尔。而我们,我们一行五人,如今却梦想成真,真的都来到了海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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