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美国——东西部横穿自驾纪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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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起来，我们去吃昨天由于错过时间而没有吃上的“自助餐”，那是姐夫推荐的一家“世界上最好吃的自助餐”。对我们这些从四川来的人结果是不言而喻的。这再次加深了我对  饮食“习惯”这个词的认识。美国人只吃“熟悉的食品”，我们认为丰富多彩的美食早已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从餐厅出来，我们就在这栋巨型大楼里见到了著名的人造天空。美国人就是那么富于想象力和创造力。不毛之地我们可以通过赌博的合法化来吸引人，而将天空搬进室内，并且还可以下雨，这本身就是一大亮点，更不用说各种美食、各种商品了。

    将埃菲尔铁塔搬到拉斯维加斯，就算是1:2的比例，这也是美国人的一大创造。这是这个城市的制高点。当我们登上去时，四周的群山清晰可见。拉斯维加斯并不大，条形街就是它最繁华的地带。美国的服务人员总是热情大方，包括那个电梯引领员，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也不会放过。当知道我们来自中国时，这个黑人大哥居然冒出了中文“谢谢”的标准发音。顶层观景平台四周的铁丝网显然太密了，影响了在上面的观景和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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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拉斯维加斯到洛杉矶。途中，穿行在内华达沙漠之中，我们看到这里的沙漠治理也是非常令人鼓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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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洛杉矶，它送给我们的第一个礼物就是“堵车”。那是真正的堵车，老早的时间、老早的地方就开始了。幸好我们借助于wool way（仅供两人或两人以上乘坐的车辆通过的道路），但错综复杂的高速公路、无所不在的立交桥还是让我们几次偏离GPS的航向，走到了外面。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也是借助于GPS立即又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来，美国高速公路一般都没有收费站，我们到达好莱坞（Hollywood）是下午4点。

    1887年，禁酒主义者哈维﹒亨德森﹒威尔科克斯携妻子在洛杉矶郊区建起了一个禁酒的基督教社区，取名为“好莱坞”，是冬青树林的意思。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此后的几十年，随着寻找外景地的摄影师、逃避专利公司的小公司、和独立制片商们的纷纷涌入，好莱坞渐渐形成了一个电影中心。格里菲斯和卓别林这些大师的到来，为好莱坞电影带来世界性的声誉，也招来了华尔街的大财团。他们的插手更使好莱坞的电影走向了世界。现在的好莱坞已发展成为了一个集世界电影、世界时尚、电影音乐、世界娱乐的一块宝地。但是，就像它能够迅速发展起来一样，随着资本主义的经济衰退，好莱坞也显出了它的颓势。但，好莱坞就是运气好，因为它遇到了一个新近的强人——中国。当然，不能说中国拯救了好莱坞，因为随着中国经济的强劲增长，加上那么大的一个市场，自然成为了世界经济的一部分，并引领了世界经济的发展，从而挽救了好莱坞。曼斯TCL中国剧院(TCL Chinese Theatre)就是一个看得见的例子，这也是我们今天的一个首要目标。那是一栋西方人认为是“中国式”的而我们还感到陌生的一座古老的戏院。戏院前庭那173位明星的足印是最吸引人的部分。 吴宇森的处于最前面，剧院前面的人行道就是著名的星光大道(Walk of Fame)，它延续了几个街区，超过2500颗铜边五星水磨石，从1958年开始使娱乐界的杰出人士得到永恒。那些形形色色的准艺人在那里施展着他们成名前的绝技。一百万美元的古典轿车在商场里展示。最值得一提的就是迈克尔﹒杰克逊的五星。人们对他的热情显然仍未消退，心有不甘夹杂着意犹未尽。站在星光大道旁边某个高处，就能望见那处在小山上的好莱坞巨型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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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在好莱坞一家中餐厅酒足饭饱后回洛杉矶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件巨大的憾事：我怎么没有去碗形剧场（Hollywood Bowl）？1943年5月的那场面对3万名美国听众的一名中国女性用流利的英语的演讲，当时我是错过了，但是这次还是错过就不对了。她的激昂的声音时常在我的耳边回响。


我们今天住宿在约巴﹒琳达（Yorba Linda），尼克松总统图书馆（Richard Nixon Library）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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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


    “这个来自加州的杂货店老板的儿子有着不甚快乐的童年，成长过程中连遭挫折，上学时没有进入名牌大学，做过不太成功的律师，在海军中混到的最高军衔只是个少校。”这是一个作者对尼克松的评价。但是，如果站在这个作者的对面，那评价就应该是这样的：他出身寒微，但自强不息，将挫折永远视为动力，考入杜克大学，在家乡当了一段时期的律师，二战爆发后，投笔从戎，三十岁左右升任为海军少校。”前面的作者，再往后就不敢或不愿写下去了。事实上是这样发展的：1946年，当选为联邦众议员；1950年，当选为联邦参议员；1952年，与艾森﹒豪威尔搭档成为副总统并且连任一届；1960年，竞选总统以微弱优势输给肯尼迪；1962年，竞选加利福尼亚州长失力；1968年，复出政坛，当选为美国第三十七任总统；1972年，成功连任；1974年，因“水门丑闻”而被迫辞职。此后二十年，笔耕不辍，写出了多部畅销书，并最后得到了美国人民的谅解。1994年去世。

    对，他就是理查德﹒尼克松。我一直认为尼克松是前期运气使用太多，后期就一直在努力为此而弥补，是一个真正悲壮的打不垮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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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松总统图书馆位于他的故乡加利福尼亚州约巴﹒琳达市，处在洛杉矶东南方向，大约40分钟车程。尼克松总统任期的时代，越来越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最混乱和关键的时期。受越南战争的拖累和形形色色自由思潮的冲击，加上苏联咄咄逼人的攻势，美国社会一片混乱。尼克松用他超强的智慧，将美国带出了泥淖。他在结束越战，消除种族隔离，阿波罗登月飞行，与苏联的缓和，为历史做出了巨大贡献。特别是打开中美关系，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站在美国的角度，不失为一次成功的冒险。这个行为的理论来源于他的哈佛大学的教授——基辛格博士。他认为，对于错综复杂的中美苏关系，美国必须坚持这样的原则，那就是“美国与中苏之间的关系一定要近于中国与苏联的关系”，这在政治学上不得不惊叹基辛格的高招。

    走进尼克松图书馆，第一面又见到了老人志愿者的身影。他过去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主持工作”的人，并且热情的告诉我们：因为你们来自中国，我会讲慢一点。本来对英语一窍不通的我，只能看着他们一阵阵的笑声，他肯定讲得妙趣横生、轶事不断。通过姐姐有限的翻译，我知道了关于中国送美国人民熊猫的轶事：尼克松夫妇访华时，他的夫人帕蒂看到桌上的小熊猫香烟，作为“烟鬼”的她，忍不住问周总理：我能要它吗？周总理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当然可以。帕蒂指的是熊猫香烟，而周总理理解的是国宝熊猫。这就促成了一对熊猫通过北京市革命委员会送到了美国。

    在尼克松总统图书馆，我还惊讶的发现，美国历任总统都是棒球迷。政治与棒球有什么关系吗？坚忍和长远？

尼克松图书馆后面就是尼克松出生的两层小楼。它依然保持原样。作为五个儿子中的老二，他们洗澡的大盆子仍然放在那里，不过当时是谁干净谁先洗。

    故居的旁边就是尼克松夫妇的墓地。他的夫人由于长期吸烟，先于尼克松十个月而去世。他们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女儿成为了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媳妇。在七十年代，在她父亲最倒霉的时候，曾受邀访华，并受到毛主席往往都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具有高深意图的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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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观察事物的动态发展，里根图书馆是一个绝好的标本。随着苏联的垮台，美国经济的复苏，美国国内保守势力重新抬头。里根图书馆一再扩建，现在已经成为了12座总统图书馆里最大的一座，并也是当今人气最旺的一座。从他那停满汽车的巨大停车场就可见一斑。也可从我们上午参观尼克松图书馆时，工作人员有意无意间与里根图书馆“争风”而得到印证。据说，当时它建成初期完全比不上尼克松图书馆。

    里根图书馆（Ronald Reagan Presidential Library）位于洛杉矶西北的西米谷（Simi Valley），距市区大约40英里。这里不是里根的老家，他的老家在伊利洛伊州（Illinois）。洛杉矶是里根发迹和长期居住之地。里根图书馆修建在一座戈壁滩的群山之上，顺着盘山公路，美国历史上著名总统的画像一一晃过，最后一张当然就是里根总统。图书馆的门前是一尊里根总统“小伙子”的雕像，他是里根总统虽老却充满活力的象征。这里介绍了里根总统的生平、政治历程。作为美国第四十任总统，他是最大年龄当选的（69岁），同时又是最长寿的美国总统（93岁高龄于2004年去世）。当然，他还是唯一遭到枪击而幸免于难的总统。同时，由于“玩赢了”戈尔巴乔夫而成为保守派心目中最伟大的总统。

    展览馆里甚至有里根总统遇刺时的血衣和手枪。里根总统在白宫的办公室也照惯例得到了复制，包括在当时饱受诟病的南希“数也数不清”的晚礼服也一一呈现。里根总统的亲密对手戈尔巴乔夫也像拳击手的沙袋一样一再出现。拖垮苏联被认为是里根总统最伟大的历史功绩，这也是里根图书馆在他去世后一再扩建的根本原因。除了资料的增加之外，将历经美国五位总统使用的波音707专机请进里根图书馆是他最大的手笔，也将里根图书馆提升到了一个至今无人企及的档次。从美学的角度看，将空军一号放入巨大的玻璃展厅内，都堪称“设计之大胆，构思之巧妙”。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飞机都给人一种振翅欲飞的感觉。展厅外茫茫的群山、荒凉的戈壁，更衬托出它憾人的力量。

    与其他总统图书馆不同，里根图书馆很少有中国内容的介绍。可能他们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介绍中国这个当初对付苏联的“一角”了。最可气的是，他们居然将毛主席的像与卡扎菲之流并列，并且整个装修就是一个审判台。要知道，毛主席是迄今唯一一位能让西方政客耐心地坐下来与我们谈一谈的中国人。他们经常抨击我们意识形态的眼光，其实美国保守势力就是意识形态的专家。现在，美国社会就是保守势力大行其道，包括很多美国人都认为美国现在的政府就是被保守势力绑架了。它执行的重返亚洲的大政，不管解释是多么花言巧语，肯定是针对中国的。我们必须保持百倍的警惕，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发展不动摇，加上美国是个民选社会，民意的力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绑架政府的“保守政客”总得给选民说点真话吧？中国的道路会越走越宽广的。

    里根总统的墓地位于山顶的花园里，与他念念不忘的专程从柏林运回的一块柏林墙水泥块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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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图书馆，偶然发现山顶上正举行一个酒会。开阔的视野，在夕阳的余晖下，不参加酒会的我也感觉真好。

    不管在里根图书馆是什么心情，现在我都必须保持兴奋，因为我们将离开高速路，踏上传说中的一号公路，以弥补当初到台湾旅行由于正值台风季节，而未能进行的面临太平洋的台东——花莲自驾之旅。

    一号公路被认为是不可多得的自驾经典线路。由于一号公路不是高速公路，它到旧金山的距离稍长，因此我们把GPS定在了赫斯特古堡（Hearst Castle），因为它就处在正对太平洋的一号公路上，以使我们不会误闯入密如蛛网的其他高速路而脱离了一号公路。随着一号公路的行进，城镇明显稀疏了。在一次拐下高速公路加油的过程中，我真正见识了加州的富裕。那一栋栋明显高档的小楼，全都掩映在密不透风的树林里面。考虑到不赶夜路的原因，我们在一个感觉异常宁静美丽而又处在悬崖上的紧邻大海的小镇停了下来。发现这个地方已属圣芭芭拉（Santa Barbara）地界。而在一个又贵又难吃的中餐馆，那个虚伪的女老板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们：你们是来丹麦村（Solvang）玩的吧？“丹麦村”是个我在游记上看过但最终放弃的一个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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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


    意外参观丹麦村（Solvang），宁静、美丽、井然有序，这是过去丹麦移民的一个聚居区。由于发展良好，曾引来了丹麦女王的访问。现在这里住满了闲散人员，那里的小型博物馆一般都是11点开门，可见这里的生活节奏是多么的慵懒。这里的丹麦移民还保留着他们故国的生活习惯、建筑风格。每家店铺都有着甜的腻人的奶香味和各种各样的奶酪及自酿的红酒。不知为什么，看到丹麦村我就想起了唐人街，经过工业革命的洗礼后真的不同。工业革命不止使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也使人们的思想跨上了高的台阶，公德意识、契约精神、集体观念早已深入人心。他们建立的社区当然就不同了。这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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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自驾一号公路的人，自然都想到海边一站。玉树临风般的好好想想只让自己知道的事情。不曾想，一下汽车那个冷啊，用说不出话来毫不为过。我从来没有在大太阳下的海边享受过如此的“冻人”。我想可能与纬度有关系吧。那里的海鸥也一点不怕人，生态环境非常的好。在   英里的行程中，我们看见许许多多私人和营业的度假小楼。美国人对生活的理解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诠释：享受第一，生活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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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业大王赫斯特建于加利福尼亚（California）中部圣米湾附近圣卢西亚(Saint Lucia)山顶的奢华城堡。由女建筑师茱莉亚.摩根1919年开始设计，历时28年，耗费1.65亿美元。整个建筑有欧洲地中海风格。花园为意大利和西班牙式，集自然美、建筑美和艺术美（雕塑绘画）于一体。整个庄园有165个房间。主楼由电影院、图书馆、弹子房、酒窖和贵宾室等，还有室内外游泳池。二三十年代好莱坞明星、政治家和社会名流常应邀到此聚会。1958年开始免费对外开放，参观者络绎不绝。
对我这种现在不愿与“奢华”沾边的人，加上不了解他众多收藏品的历史故事，对这个闻名于世的古堡只能借用别人的介绍。只是我要解释几点：第一，这个古堡由于赫斯特的去世是一个没有完工的工程。第二，为接待客人，赫斯特专门修了三棟客房。第三，这个古堡不可能是免费的，赫斯特的后人就是由于无法承担它的维护费用而将它捐献给州政府。第四，由于赫斯特与好莱坞电影业的密切关系，使得赫斯特古堡的音像资料得以大量的留存于世。现在游客就必须坐古堡统一的大巴从山下坐很久的车子到山顶参观。
江河不废流，繁华总有时。赫斯特走了，他喜爱的动物也没有了，但古堡犹在，并将继续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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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了耶鲁，参观了哈佛，结果发现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是最漂亮的。
斯坦福大学始建于1885年，由当时的铁路大王老利兰.斯坦福为纪念他在意大利游历时不幸染病而亡的儿子而捐献修建的大学，并将他的8180英亩用来培训优种赛马的农场作为学校的校园。校园建筑黄砖红瓦，四平八稳，一律是十七世纪西班牙传道堂式；在古典和现代的交映中显出浓浓的文化和学术气息。校园特别感谢为学校作出了特殊贡献的胡佛总统而修建了胡佛纪念塔。众多的杰出校友大量捐款更使斯坦大学成为了全美最富裕的大学。
斯坦福大学的转折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得益于广大的校园。当时的校长作出了一个历史性的决策，将校园一部分土地象征性的租给大公司和校友，让他们在这里建立可以让学生见习的公司，这开了一个校园与工业园相结合的先河，并催生了美国最著名的硅谷的建立。从此，资金、技术、及数也数不完的荣誉就从天而降了。
在斯坦福校园里，我们见到了众多的亚洲面孔。这里就引出了一个关于种族歧视的话题，亚洲人说：为什么要将我们的收分线提高？学校说：你们成绩都好，我们总不可能全部都收你们吧。诸如此类的问题，完全不是那么沉重，没有什么种族问题，但确实容易引起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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