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捱到出发的日子了。9月10号的前一天就将所有的装备装好车、加满油。清晨起来洗涮完毕,吃了一块妻头夜就切好的月饼,不是滋味的硬咽了下去。背上包,带着莫名的辛酸,吹着不自然得口哨,让沉重的腿脚迈出了家门,我不敢往后看一眼妻,但感觉到背负着幽怨、企盼、祈福的眼光。出征的感觉。那一刻,我也感到了责任,活着回来的责任。不管做什么样的举动,安全就是底线。 到了单位,交接了工作,计划12时出发。同事看我心不在焉,又无所事事,就让我先走吧,我接受了同事的叮嘱,上路。 为了省钱,我决定走石彩路到乌市,多几十公里的路,但剩下的钱可以多跑很多的路。路很好很平,车也不多。到了下午4点,到了乌市。见了老同学聊了一会,又是一番嘱咐。加满油。找了一个圣达菲配件专卖店,买好机油和三滤(各二)已是快七点了,思想着是走还是住,决定还是走,到哪算哪。绕出乌市时,天已擦黑了,心想上了高速就好了。其实不然,高速上的车很多,警车也跑来跑去的,车速根本放不起来,放松心情,慢慢的走吧。到了托克逊已是晚上10点多了,在路边的小饭馆吃了个拌面,感觉精神不错,继续前进。 没想到到处限速,下干沟时车速基本都是控制在30~40迈,沿途还有照相的。等跑到库尔勒时已是半夜3点多了,赶紧找个宾馆住下。夜间看库尔勒还不错,灯火辉煌,象个城市的样,早上起来一看这里真不怎么样,天是灰蒙蒙的,天地之间是灰蒙蒙的,下土呢。吃了早饭赶紧上路。没有了高速,我也不敢怎么跑,都知道南疆的警察眼不错,认钱不认人,利用各种手段收拾司机。我很乖,让跑80迈的地方我跑75,让跑40迈的地方我跑35,感觉像鬼子进了村,不知哪里有地雷。冒着骄阳浮尘驶向轮台。快到轮台县时,看到左面一条公路就拐了进去,想这就是塔克拉玛干的沙漠公路了,没有想到进去30公里后,发现修了一座新桥,但还不让通过。路断了。看沿河有便道就下去了,难走的得要命,也试了下老菲尔的越野性,不错,一尺多深的浮土里自如前行,左拐右冲,走到没有车辙的时候,发现河沟里也是一座老断桥,只有再拐回到公路上。看到两个守桥的人在睡觉,叫醒问能否让我过去,答不行,说了半天,每人一百,通过。后面才知道,到了轮台时还有一条路,而且那才是正路。 行在沙漠公路上,心里又有了在钻井一线工作的感觉,路很平,但已有了裂纹,车也不多,但也不敢跑快,听说也有警察测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