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篇文章开始我们的狼毒花行动雪天的牵挂——忆阳城析城山 作者:赵学梅 下雪了。我,捧着书,端着热茶,望着窗外那翩然而至的雪花,似乎顿出了冬季的深刻。那轻盈的雪花,洋洋洒洒,不拘一格,何以能塑造一个空前绝后的世界?那温文尔雅的雪花,细语棉棉,柔弱清丽,又何以能退却尘世的浮躁?我久久地注视着那万千雪花不顾一切扑向大地的执著,感受着人间的雪天,似乎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禅味。雪,下得很大很大。越来越密集的雪花,不断地缩短着我的视线,拉长着我的思绪……,伴着飘逸的雪花我的灵魂飞回了久别的阳城。 我是阳城县诸多县官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只有短短的一年零八个月。然而,那善良的村民、理性的公仆、灿烂的孩子,那承载着许多故事的获泽河;那生生不息、一个村名就诠释着一段文明的芦苇河;那走一步就踩出一个典故的皇城、砥洎城、郭峪城;还有那思想性极强的友人;还有……还有……。这许许多多的人情掌故,熟悉或陌生的,伟大或平凡的,激动给我一种望远的亲切。如果说牵挂阳城的话,那么这牵挂中最执拗冲击我的便是阳城的析城山。 析城山,《阳城县志》权威地记载着它的风花雪月。志曰:“析城山,四面如城似垒,山顶似盆如坪,四缘峰峦拔峭,高树随崖而下,郁郁葱葱,蔚为壮观,坪中有一水池,人称娘娘池,终年不涸,坪上仲夏盛开一种色泽粉红的胭粉花,俏丽惊目,酷似胭朌,山周有较大溶洞,尤以东部的黑龙洞最为深幽,入洞数里闻水声奔激,回荡轰鸣,给人以奇险妙绝之感。 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析城山能嵌入我内心的是在去年春季。我与友人带着一种释怀的心境登上了析城山。不巧,大寸如注,我驻足远望,析城山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使我带着遗憾踏上归程。蜿蜒的崎岖山道,使析城山长期排斥外面世界,远离人群,也因此保留了最后的自然文明。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纯自然的雕琢,至今完好地保存着原生状态,储藏着最原始、最丰富、最宝贵的自然遗产,冻存着太古时期的自然嬗变、生物进化,蕴藏着丰富的哲学思想、文学语言、历史精典。虽说没有身临其境,但雨中松、雾中山,还有那多彩的松针铺就的松软山径,令人心旷神怡。我怏怏离去,随口吟诵:“烟寸阻断析城路/满程遗憾铺情愫/千山相思谁播出/醉卧泥中嗔山途。” 暮春时节我与友人相约再踏析城山。第一眼欣赏她,使我惊鄂不已,析城山果然气度不凡。r
我不是研究生物的,但她引发了我探索生命奥妙之兴趣。先入为主的色调——铺天盖地的草甸映染出的绿色,绿得震憾人心。春天里,你在群山中寻找析城山很容易,周边的山似乎还沉睡在冬季的襁袍里,独有析城山已经放情地铺开了他的绿姿。看到这种色调就闻到了析城山的气味,你不用寻樵夫,也不必问牧童,循着早春这无边的绿意就能寻到析城山,因为那远处近处展示的都有一种温柔而端庄、清新而耀眼的绿姿。随着地形的变化,视距的拉开,出现了色彩浓淡而又有层次和更有节奏的变化,他们绿得浓重、绿得碧透。我的友人是一个书卷气极度浓的人,当他看到析城山时简直有点神经质,他说这不是看山而是读画。怎么都不忍心踏上草甸,怕脚上的泥土玷污了神圣的草甸,真是到了一种“践地唯恐地痛”的境界。他坐在石头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壮哉!美哉!善待析城!。随之,他拥入草甸要求与绿地留影。我不懂摄影,对满镜头的绿色一片茫然,不知道如何表现这艺术之绿的层次美感,后来他告诉我以蓝天作底色,白云作点缀,才可分出色彩的层次。析城山这份远古的绿色已经艺术化了,不用人工修剪,始终保持一分矜持,不用施肥没有杂草,品种不褪化,雨天绿,旱天也绿,是草中极品。现代的都市人都在追求时尚,用高成本进口草坪、草籽磆管理成本极高,这种绿地似乎太奢侈,也困惑着城市的主宰者,据说管理一平米草地一年需要800元管理费,那么农民梦想的小城镇式的城市要想绿,简直是海市蜃楼。析城山的绿开发了我,也挽救了农民的时尚我要告诉那些生物学家,请你到析城山研究一下这种远古的时尚,他或许是你为九亿农民追求时尚可资探求的一项高科技课题。朋友请你到这里作客吧,到这里的绿色中能享受一种强劲的旋律,那就是山、水、石头、花、庙冢、虎、狼、蛙,一切生命都在弹拨一只琴,一种妙不可言的声音——人与自然的天籁之音。寸后,析城山的绿色草甸上挂满了水珠,熠熠生辉,象撒了一层珍珠,更显出草甸的高贵与妩媚,我满载诗意归来。真是“入境析城车马稀/淅沥风雨阵阵急/碾碎旧梦松花醉/倦妆归来最惬意”。 我不是研究文学的,但她引发了我吟诗讴歌之豪气。万木皆绿我独艳的胭粉花是当地山民冠称的一种花,我不知道她的学名,但非常漂亮,她只开在四月,唯独开在析城山。伟说商汤王到析城山为民祈雨未果,决定焚身以告慰天下,汤王娘娘啼哭不止,飞泪洗面,化成胭粉花。此花粉白两色,根部渗透地下几丈长。在城市里看惯了那种万紫千红的温室花展,辨不清什么最漂亮,什么最美丽。在这空旷无垠,大气磅礴的绿草甸上,发现了最简单、最原始的颜色,让人激动不已。我与友人跑过去,注视她、判断她、鉴赏她,在脚下随意找了一株,认真数了一下就达300余朵花。胭粉花虽说艳丽,但无味,平淡中足显出她的高贵,她懂得为草甸做点缀,收到相得益彰的效果。她还懂得,在乍暖还寒的初春,即怒花绽放,以显出她的娇媚。她是一种富有思想的花,富有理性的花。她的超凡脱俗,使见过她的人都动心,她也就成了析城山与外界百姓沟通的一种媒介。我虽说因为她至死不离草甸的情怀没有将其移回家,但每每侍弄家里盆花,就想起她们高尚;她的矢志不逾;想起她耐得住高山寂莫,经得起岁月摧残;想起她用足够的热情迎接山外来客,又用足够的理智维持着那份贞洁。我与友人随着自己对大自然的理解,相约以析城山为题,限时做诗,更增加了游山的趣味。“极目析城一色染/万点脂粉四月繁/析城若生王侯宅/谁肯洛阳赏牡丹”。这是我为析城山发出的呐喊。俄国作家契诃夫有一名名言“我爱你啊人们,要警惕”。析城山啊,我爱你,要珍重。 我不是研究历史的,但她引发了我的叹古之幽情。拜谒汤王、祭典道士、咀嚼汤王娘娘泪洒姻粉花的故事,使我兴趣盎然。汤王庙是整座析城山的唯一建筑,岁月的巨手已将她撕扯得破烂不堪,庙的正殿嵌着一块石碑,简要地记载着北宋正和六年宋微宗降旨,将析城山神由诚应侯提升为嘉润公(封建时代最高级别)以示汤王庙的灵验和重要,由此不难看出昔日析城山的辉煌。我告别汤王庙,又安抚了群冢的道士,座座荒坟墓冢令人体味出生命的古老和古老生命的艰难,不免让人萌生一种凄婉,一种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