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跋涉在路上的你们——碧蓝，舒言，冉

止昔 · 发表于 2011-1-16 11:51

八月的天空，酷暑未退，骄阳四溢。去年的今日，我们行走在此间，寂寞横生，眼泪纷飞。晃眼一年，纵使清醒自知，却仍旧无法自拔。南北隔阂，再无法与你秉烛夜谈，良人在侧，亦无法与你寂寞相守，彼时视为镜子的双方，注定了只能够在文字里遥遥相望。
守着词的下阕，看隔岸的你在上阕中颠沛彷徨。有一种牵挂呼之欲出。

【碧蓝】
  茫茫人海成就的阴差阳错，我误入你的空间，看你迷乱的心绪和凉薄的文字。彼时，我和你同样坎坷的情路，注定我们会携手相伴一程。
  那些个无人问津的漫漫长夜，我在电脑这端，你在电脑那段，两颗陌生的心在冰凉的城市夜空互相慰藉。你说的你故事，我讲我的故事，互不相识的四个人纠缠在一起，竟形成了强烈的共鸣。所谓惺惺相惜，所谓相见恨晚，在字里行间的倾诉中一览无余。
  姐姐，你那么骄傲，却也不得不以低到尘埃的姿态面对爱情，那个时候的我们，是开到纵情的罂粟花，知道有毒，却全然不顾。那个时候，我眼里的你，跟我一样，只有爱情，为爱而生。可现在，回过头再看，你那段爱情里的勇气，却是我始终无法企及的距离。幸福安稳的生活状态，闲适的工作，乖巧的女儿以及相守多年深爱你的丈夫。你舍弃的岂止是一点，你颠覆在整个生活去爱，去迎合，去卑微与爱相依。这点，年少时候还可以不管不顾，换作今天，我都没有勇气去舍弃去赌注。姐姐，你让我钦佩。

认识两年，见面次数寥寥无几。依稀记得第一次去公司找你，看你粉色长裙，BOBO头下的幸福笑靥，那个时候，还没有无路可退的焦灼，眼波里流转的是殷殷期盼。再见你，在你新租的公寓，嫁接的长发，大波浪卷垂在身后，搬离了那个所谓的家，言谈中有对乖巧女儿的愧疚。可那爱，还浓得值得你不管不顾。
  次年再见，去龙泉。你活泼的女儿兴奋地围绕在身后，你眼里纠缠着莫名的情愫。那个你等待的男人，在新生命降生的幸福喜悦中，对你，有太多的无暇顾及。闲聊很少，可你脸上的疲惫与力不从心昭然若揭。
  我们都在犹豫，要不要有个决绝的华丽转身。

  最后一次见你，秋意正浓。你穿粉色上衣蓝色裤子出现，头发已然长长，扎在脑后昭示着这漫长无望的等待。在我公寓附近的左岸咖啡，一壶花茶，两个踟蹰不前的寂寞女子。你讲你的不甘，讲你的失控，我说我的犹豫，然后不约而同发出疲惫的叹息。

  此后，所有关于你的近况：生日，分手，和好，疲惫，出走。。。都只能在不断更新的日记和心情里断断续续地猜测。那个时候，我已经决然离开，在寒冷无望的遥远北方，你说妹妹要好生珍重，眼泪便忍不住夺眶而出。曾经，我们是彼此映照的镜子，而现在镜子里的摸样已经不是自己的摸样，望着那似曾相识的影子，心里空荡荡难过。
  时间在走，四季更迭了一次又一次，姐姐新装的家我还来不及去看看，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无数个深夜，习惯性从梦中醒来，想起从前一些零落的片段，忍不住想起坚守在原地的你，是否安好如初。
  爱恋太深，一夕便可致苍老。我看着你深夜里敲打的文字，哀婉地诉说着一个女子逐渐冰凉的情愫，姐姐，是累了吧，是心老了吧，要不，怎会夜深还没有睡意，又怎会失眠成瘾？
  姐姐，我想你。想你在俗世中获得一份安稳的感情，不必刻骨铭心，亦不必深入骨髓，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足够。

【舒言】
混迹天涯的日子，言，你是我唯一的收获。尽管精华文章不断，回复不断，可只有你落进了我心里。
彼时，我写一些暗无天日的文字，看论坛里纷繁复杂的回复，却从不掺和。孤单说了好多次，说我不懂与人互动，帖子永远也不会火。可我依旧我行我素，火或者不火，于我何干？我写自己的文字给自己看，我给自己的感情留下物证，见证一些时间，至于他人的感受不在我在乎的范围内。
  可言，你还是走进我的心里。尽管你加我的时候，我不屑一顾，我把你当做众多粉丝的一个，可有可无。

  某个六月失控的暗夜，我对着网络那端的你，喋喋不休的抱怨。哭泣，委屈，连同那无处宣泄的落寞统统倒于你。你不厌其烦，像安慰孩子一般软语相劝，直到夜深人静，直到我沉沉入睡。
  温和如你，很长一段时间成了我不可替代的药品，无数次我行走在路上，坐在隐约的车窗前给你发短信，一条一条，寂寞或者疼痛，你的回复总是像清凉泉水一点点缓慢流过我的心脏，直到一颗心平静安稳，直到我整个旅途都只剩下欢声笑语。

  可我不懂你，直到某天前的夜晚，接到你慌乱无措的短信，才知，冷静如你，亦是在情感里颠沛流离。可你看得那么透彻，爱恋或者悔恨，都只是风筝上的叛离小说。你知结局，也知如何面对，却始终铁不下心。
  言，这世间最无法自拔的，除了牙齿，大概就只有爱情了吧。你借我的手，拔了那颗蛀牙，我看你痛得嗷嗷叫，却无能为力，那个时候，心里有片刻的怜惜，却无从表达。大概要自己经历了伤害与疼痛，才能坚强起来面对成长吧。言，我相信坚韧如你，定然可以挺过去。
  这几日，没再给你消息，也不知道你是否已经释然。那日，收到你消息，你问我宝宝乖不乖，我眼泪就淌了出来，如此遥远的距离，你从来不肯给我多一分的表达空间，而把你，满满的关怀都给了我。即使我们素未谋面。其实，我多想问问，你好吗，你还好吗？心里却清楚无论我怎么问，你都会回答你很好，你总是把所有的痛楚都自己背，却不肯让别人担心你。其实谁都知道，失恋是难受的，只是我帮不上你，只能够把这样的牵挂化作无声的祝福。
  祝福远方的你，早日拨云见日。

【冉】
  落笔的时候，刚好5年，不曾见过彼此。
  其实就算是在5年前，我们也并不是很熟络的两个人。无非是我借你书看，你借我文章看。我们之间的交流，从一开始就注定只能在字里行间。

  真正产生共鸣，是在07年。我在你空间复制大段大段的文字，除却故事的情节，连心境都如此吻合。你跌跌撞撞的足迹添加上了我的印记，便存在我空间，给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看。后来你看到了，你问我是什么状况，我不好意思地删了，却从此在你的文字里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就这样相互见证着成长。毕业。工作。恋爱和失恋。

  后来，我迷上了路上的感觉，一直行走，不肯停歇。每次你说你多想跟我一样行走在路上，不靠岸。那个时候，我看得出你的落寞，也看得出你渴望逃离。
  可是，很长时间过去了，你仍然在原地，酗酒，熬夜，写些直白而疼痛的文字。我从最初的震撼，到共鸣，再到心痛与不舍，直到某天夜里，梦见你腿上大片大片的乌青，连同你涂成豆蔻般的指甲都在我梦里晃啊晃的，我梦见你憔悴的神情，说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语，我听不清楚，不断让你重复，而你终于失去耐心，转身离去。
  夜半醒来，对蹊跷的梦境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我给你留言，QQ上大段大段的，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其实，我多想带着你去藏区，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带着你扔掉那些梦靥，看你简单幸福的生活。
  可是，我说不出，现实里也很难做到。我们是不曾相交的平行线，注定了只能这样，偶尔交集，转瞬即逝。

  我留的言，你没有回，却截了屏存在QQ相册了，看得心里是满满的安慰。
  你的文字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却痛彻心扉，你还是经常酒醉说些乱七八糟的句子，生活依旧萎靡不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突然清醒，我多希望快一些，再快一些。
  这样，我宝宝出生以后，我会抱着她坐在电脑前看你的照片，而照片中的你，笑容纯净，眼神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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