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美国——东西部横穿自驾纪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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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们自己买的房子实际处于旧金山(San Francisco)和萨克拉门托(Sacramento)之间。一过旧金山城，我怎么觉得好像回到了中国一样。在吃那种“最新鲜，最好吃”的汉堡店里，我也以为都是中国人了。更可笑的是，到家时，见到仍在等我们的、对我姐姐姐夫当初帮助巨大、现在就像一家人一样、大我两轮也是属马的卡克时，在“Hello, how are you”之后，我居然傍若无人的用中文对他说到：您那么晚了，还在等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弄得卡克一头雾水般的看着旁边的翻译。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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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7日


由于有回家的感觉，晚上睡得特别好，早晨做了一个梦，梦醒时天已大亮，赶紧起床，记录之：一次漫长的周总理参与的外宾接待中，当然还有一个他的副手，似乎是乔冠华或章文晋(周总理很操劳，大事小事总是忙个不停)主宾是周作人的夫人羽太信子（我总认为鲁迅的家庭矛盾损害他的健康并影响了他的创作，我不认可他与羽太的矛盾，更惋惜因此产生的兄弟失和。家庭矛盾都应得过且过，）参观、宴请，一系列漫长的过程，(我们这次美国旅行就是漫长艰辛)本来已经告别了，周总理他自己去机场送羽太，我回来后感觉不妥，又要赶去送她。本来说好是120公里，姐姐说GPS是1000多一点公里（这次旅行GPS给我们开了许多这种玩笑）我坚持赶去，到的时候，在机场握手、拥抱（昨晚见到卡克时，他对我们一一热情诚挚的拥抱，）周总理在旁边微笑着（这是他老人家永远谦逊，不抢功的表现）羽太动情的说：有你们这样的人，中国就有希望了。然后突然就醒了，结果百思不得其解，我想梦怎么可能解清呢，但是它肯定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产物，赶紧记录之。
今天逛旧金山市区，考虑到卡克年龄大，姐姐路熟，我主动提出由姐姐驾驶，但是她提醒我，估计卡克要开车，要不他会紧张。属马的人都是那么细心到有点不信任人了，最后只有由卡克驾驶。结果发现，他不仅路熟，还依然保留了他年轻时开车时的习惯。美国人超车，一旦认准，立即打转弯灯，若对方不立即拒绝，必须马上变道，要不你根本无法挤进滚滚的车流中，特别是像旧金山这种拥挤的城市。
出发前，我告诉了卡克我希望看到的东西，他没有回答我，但我感觉到他已经这样做了。先到了美国太平洋舰队原总部，由于载军，在旧金山的部分现已合并到圣地亚哥去了。卡克喜欢历史，他知道我也是，因此他知道我喜欢看什么。然后是海湾大桥（Bay Bridge），在经过那被1989年大地震震垮的那一半时，卡克说到，震垮的一半即将拆除，废钢铁会运到中国，而现在这里新修大桥的钢铁也全部由中国进口，这就引起一部分美国钢铁工人的鼓噪，是啊，谁抢了我的饭碗，我也会闹，但资本家该卖废钢铁就卖废钢铁，该修新大桥就修新大桥，这是经济问题，不是政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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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是个山城，许多街道坡度极大，远远看去蔚为壮观。第一个目标，世界上最大的华埠——唐人街。由于卡克很熟悉路径，因此面对许多单行道都能应付自如，并且很容易找到停车场。原来从照片上看到的“天下为公”牌坊实际很小。嘈杂、热闹是华人社区的特征。老人们在广场打牌、斗地主，当然还有坚持在那里上班的“法轮功们”。舌尖上的中国确实了得，显然已经风靡海外。因此我们找到了一家“舌尖上的川菜小倌”来慰劳我们的肠胃，家乡的味道确实不同，不是我坚持不准朵朵吃完最后半碗饭，她下午以至晚上就更难受了。吃完饭，卡克意外地带我去参观“联合国宣言”签署的地方，现在是一家豪华的酒店，卡克还带我们去了中国驻旧金山总领事馆，年前它被人蓄意纵火，至今痕迹仍有，并且两盏壁灯尚未安装上。我们还去了领事馆旁边的日本城——日本人聚居的地方，别人的地方就是比唐人街干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们这位最熟悉的陌生人的侨居地。旧金山还仍在使用那种有轨电车，就是那种最原始的由地下的钢缆牵引而行的有轨电车，据说已有130年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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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Lombard Street）也是游客必到之地，实际上花街所处的区域是旧金山的一个高档社区。由于成了旅游景点，当地住户们不堪其扰，最后大家达成妥协：一个月里有一个周末，这个花街将被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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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人码头（Fisherman's Wharf）也是游客必到之地，那里非常热闹，游玩的项目很多，但纪念品依然很初级，而所谓的海鲜大餐真是“愚人”。野生海豹栖息的地方今天只有一只，我遗憾的是由于时间不合适，我未能到对面著名监狱一游。那里当时关的全是大盗，并且监狱还有意识的让他们看清岸上的美好生活，以唤回他们迷失的心灵。我还看到一艘一个海上船坞改建的餐厅，中国用船改建的餐厅比比皆是，但是为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想到移栽一颗大树呢？我们正走在想象力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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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参观金门大桥（Golden Gate Bridge）之前，喜欢历史的卡克专门带我去参观桥下的角堡岸防基地。原来这一带过去都是美国海防军事重地，由于科学的发达和国家过于强大，戒备森严的气氛都大为缓解，过去驻军的炮位还清晰可见。从眼花缭乱的立交桥，我们一会就转上了金门大桥，金门大桥有几个专门为游客修建的观光点。这座完成于1937年的钢铁大桥，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悬索大桥，全长2737米，雄踞在旧金山湾的出海口，橘红色的油漆在这个多雾的地段更显出它的风姿。观景台上非常的冷，加上大雾的潮湿，大桥时隐时现，我们始终未能见到它的全貌。回来后，卡克问我还去不去看完整的大桥，我回答说：对我来说，这就是完美的大桥。另外，金门大桥还以“自杀之桥”闻名于世。建成以来，先后有1200多人从这里一跃而下，现在还专门修了防自杀的钢网，结果却招来了“与其花巨款修钢网，不如将这些钱用在人们心理治疗上。”做事的总是被指责的对象，而事情总是要办起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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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卡克的原因，我们完成了今天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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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日


当我向卡克提出我想去看卖枪的商店时，我想卡克心中肯定没有我心目中的紧张感。在我的想象中，枪店至少应该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吧？告诉你，它就在随便哪个体育用品商店内。当我看到一排排的步枪整齐的码放在墙上，而前面的柜台则是一只只手枪，它的左边是渔具商店，而右边则是旅行工具，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加利福尼亚传统上是民主党的地盘，因此主张对枪支采取更严厉的措施。但只要你有本州合法的身份，并无犯罪记录，那么买只枪就相当于买瓶水，对枪的理解我想中国人永远不可能与美国在一个理论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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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莱斯，是英文outlets的中文直译，原意为出口、排出口之意。在零售产业中专指由销售名牌过季、下架、断码商品的商店组成的购物中心。最早起源于美国，迄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但真正发展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特别是九十年代以来，它们取得了蓬勃发展。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首先是供货商从过去单一的商品工厂发展为商品工厂、品牌所有者、品牌代理商、品牌批发商以至大型百货商店共同参与的专门供货渠道，其次是功能更加齐全，休闲购物一体化，最后是开始讲究购物环境并向城市靠近。现在全美国大概有275家奥特莱斯商店。2002年进入中国以来，全国各地已开始了2万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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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回国了，而美国确实没有像中国那样的购买旅游纪念品的习惯，许多答应朋友的事也没有完成。因此，今天下午我们准备再到一个奥特莱斯去，看看情况怎样，这家店位于萨克拉门托附近，离我们住地53英里。由于我们对品牌不熟悉，这个购物中心太大，局限太多，加上我们根本无购物心情，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整个行程没有一丝快乐，完全是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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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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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同性恋现象，中外早已有之，在耶路撒冷附近发现的“沃伦杯”，说明公元一世纪就有同性恋的明确记载，而中国古书中有众多的“外宠、佞幸、契兄、断袖”的记载。历史上他们至少都是作为另类而存在的。甚至在1871年德意志帝国通过了同性恋违法的法律，这也是希特勒屠杀同性恋者的法源，当然这也是成为同性恋运动源源不断的动力源泉。谁不痛恨希特勒和纳粹运动，谁愿意与弱势群体争取身份认同和社会标签而为敌呢？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初希特勒为了区分同性恋者而制定的粉色倒三角旗，现在成为了同性恋者的重要标志，另一个最重要标志，就是彩虹旗，它象征着同性恋群体追求社会多元的崇高观念。同性恋群体不认同“性心理障碍”这样说法，也认为homosexual是带有蔑视的称谓。以gay和lesbian{女性}来自称，“石墙运动”是同性恋争取权利最激烈的一次事件。而李安的电影《断臂山》因获得奥斯卡奖，从此“断臂”也成为同性恋的称谓。承认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占少数，丹麦是第一个。大部分国家在法律上不承认同性伴侣，包括中国，而有76个国家和地区认为同性恋违法，这主要是伊斯兰教流行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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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国的飞机上，试图回忆一下一个月的旅行，根本不行。这一个月的美国之行，有太多太多的思想冲击。也许根本不可能有一次性的整体回忆，它只能一点点的溢出……
再见，旧金山。再见，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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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是我旅美一个月，准确的说是32天，自己对自己的一个交代。这次美国东西部横穿自驾，途径25个州，行程差75英里达到1万英里，约合16000公里，平均每天500公里。美国总人口三亿，东西跨度4800公里，南北跨度2414公里，国土面积932万平方公里。如果加上与加拿大交界的平分的五大湖，总面积超过中国。这次旅行安排实践证明有点“大跃进”了，但目标都顽强的达到了，我就是要弄清楚：美国人是从哪里来的（英国）到达的什么地方（普兹茅斯）与英国干了些什么（列克星敦）自己干了些什么（费城）自己人之间又干了些什么（南北战争）美国是怎么发展的（纽约）美国又是怎么进一步强大的（华盛顿）及一战二战冷战诸多自己希望知道的，并有所启迪的历史事件。这次旅行对我的影响我认为肯定是一生性的，它的作用更大可能是反映在今后的生活和奋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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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美国

     如果要我用一个词来形容美国，那就是“成熟”。这个社会在经历了天天都杀人、天天都放火的极度撕裂后（这一事件在上世纪60年代达到顶峰），终于走向了成熟。特别是对于我这个来自急剧变革中的中国人来说，美国社会太成熟了。不论是它的政治制度、经济发展、公民意识、道德准绳、还是遍及全美各个角落的汉堡包，它可以精确到克，无一不是标准化和专业化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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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美国人民

    虽然有“美国是由50%的超级天才加上50%的实足蠢货组成的”“狂妄的山姆大叔”等种种传言，但是我还是要真诚的说：美利坚民族是一个堪称伟大的民族，他们热情、礼貌、富于献身精神和同情心，他们可以向每一个碰见的人报以微笑，他们可以用生命的代价去建胡佛大坝，他们也可以义无反顾的向想象中的美好图景冲击。美国的历史就是对人类进步作出伟大贡献的历史。
    美国是个移民社会，文化的多元促进了社会的包容，允许不同的人去表达自己不同的诉求，并且越来越依靠在法律的框架上解决。连美国南北战争如此泾渭分明的事件，南方的“反动思想”仍能在“顽固的地区”得到传颂。
    美国人民对他们8小时以外时间的捍卫与他们对工作的极端负责是一样的，一般来说，美国人关心自己的假期远胜于关心政治，而他们对政治的认识大部分来源于传媒的力量。而保守势力控制了传媒，连许多美国人都说保守势力“绑架”了政府。美国政治正在“朝右转”。但美国是个民选的国家，民意的力量是阻止保守势力猖獗的保证。看看美国社会“妖魔化中国”越来越没有市场，你就知道美国的保守政客也不得不在“价值观”和“民意”之间作出痛苦的选择。